门,距离密码全破解仅有一步之遥,容鹤的神还在持,却溃不成军。他喃喃自语,似乎在叫谢林的名字,又似乎不是。意识逐渐沉很深很深的冰河深,
“我有……有撑不住了……”
疼痛叫谢林反应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门的温度也许异于室外。
他闭上睛,意识在昏沉与清醒中切换交替,太冷了,冷得肌肉开始筋,他只能咬着牙,用肩膀撞击铁门。
“谢林,”容鹤打着哆嗦,忍不住笑,“聊聊天吧,这样就不会睡了。”
门外,简单的站立对谢林而言都成了难事,五脏六腑全在疼,沉得叫双打颤。助理急得团团转,想劝他去医院,可看着他的神就知劝也没用。开锁专家刚刚破解了第一密码,正在破解第二,他说这个密码锁比他想象中简单,这叫谢林大欣。他忍着痛,敲了敲铁门,指节碰上去的刹那,冰凉的温度几乎冻着他的手。
心原本就揪在一起,此刻更被人狠狠地攥成了一团。
容鹤没有意识到,自己撞击之后,外面迟迟没有回应。第二密码破解的刹那,再也支撑不住,谢林一栽在地上。嘴角一线血丝,再也没有力气告诫自己别昏倒,要等容鹤来,谢林一直像个永远都不会垮掉的巨人,但是这一刻,他倒了去。
“要是能回到以前多好。”
“其实呀,你说要悔改,我已经觉到了。”掌心传来微微的震动,容鹤想敲击回去,手腕又疼又木,使不上力,“你好像开始认真考虑我的受,凡事懂得问我的意见,甚至我有时候故意任一,你都会由着我的。你小心翼翼的样搞笑极了,你一定不知吧。”
“快一!”他促开锁专家,一开,声音沙哑得几破音,“速度快一!”
“要是……要是能回到以前……咱们都在家里的时候就好了……”
他垂手,浑已经冷透了,靠在铁门上也不再觉得冷。他昏沉沉地闭上睛,又在陷沉睡那刻惊醒。嘴唇僵得不能活动,他着自己说话:“我知你想要什么,可是我有我的顾虑。原谅你,是不是有对不起自己?而且我不敢……谢林,你不知我曾经有多怕你……直到现在,有时候你沉默着不说话的时候,我还是意识想离你远一。”
外面,专家已经拆开密码盘,用电脑连接里面的程序,试图从破解。谢林一边看着专家动作,一边隔一会儿便敲一敲门,状况越来越差,敲门的力度也不如之前。谢林又是心急又是牵挂,腔里一无安放的气横冲直撞冲咙,叫他咳得昏天黑地。
门的冷气太,寒冷已经浸透厚重的铁门,传达到另一边。
把锁匠叫来行开锁了吧?
铁门又传来三声敲击,容鹤看着蜷缩在自己边的方玫雨,却怎么都没有回应的力气。
容鹤冻得不会动了,唯有手指还能轻轻动弹,他挑动方玫雨一缕秀发,怅然看着:“我不谈恋了,把时间都用来陪爸妈,陪兄,看书,弹琴,要是你孤单,我也可以陪你打打拳。谢林,我常常怀念那时候的日,其实有时候,跟你在一起,比跟徐书易在一起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