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易赶紧给鲍打电话。
然而鲍骗人,数字持续往掉,很快又把这几天徐书易赚到的大笔利都赔了去。徐书易给鲍打电话,这次那响了许久才接,电话接起,徐书易气急败坏:“你怎么回事!不是跟我保证这笔一定会大赚吗!我现在都快赔本了!”
一次,两次,三次……
“你最好让我赚回来!”徐书易恨声,“否则我打断你的手和脚,把你扔在大街上示众!”
电话那,鲍的语气满不在乎,徐书易几乎能想象他坐在椅上一边着烟一边在键盘上作的样――那办公地还是徐书易帮他搞定的。面对徐书易的急切质疑,鲍着德州音的英语安抚:“这就是金市场,兄弟,有失必有得。不过不用担心,现在虽然跌得厉害,用不了多久就涨回来了!”
忐忑,惊慌,徐书易明知有起有伏是正常状态,但人赢久了,稍有一起伏都输不起。稍安勿躁,再等等,他自我安,却仍旧忍不住自己吓唬自己。那个数字一直往掉,很快就把昨天赚得所有钱都赔掉了。
“鲍是你给我的套,对吗?”徐书易问。
资。
徐书易站在一地狼藉之中,发过后,他整个人呈现一种极端的冷静。前因后事,种种的种种都连了起来,徐书易忽然产生一种烈的直觉,这种直觉如此真实,使他不得不信。
电话那,容鹤悠然微笑:“徐先生。”
可是再可怕的威胁也回天乏术了,还没到当天收盘,徐书易把零零总总的投资一统计,自己竟然赔个光。那些钱不光包括他多年积蓄,挪用的公款,更有他贪膨胀时向朋友借的。本以为自己一定可以成倍赚回,如今赔的一分不剩,徐书易抓起电话,动拨号的手指都在抖。
“别急,朋友,别急。”鲍仍旧轻描淡写,“我见识过比这厉害百倍的涨跌比,相信我,我对自己有信心,不现在跌得多厉害,待会儿一定能涨回来。哥们,别太紧张,去走一走,喝杯咖啡,过会儿你又会成为亿万富翁的。”
他在鲍的办公室里疯狂打砸,电脑,桌椅,陈设,挂画……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狠狠砸在地上,愤似的狠跺。助理站在门,只听声音就不敢去。过了会儿,里面恐怖的声响停了,助理松了气,片刻后,只听徐书易咬紧牙关,每个字都像从牙里挤来一般恨:“容鹤!”
巨大的办公室一片凌乱,昔日十几人聚在一起办公的端金公司一夕消失,到残留着人们仓皇撤退的痕迹。徐书易外转了几圈,房间空得几乎能起鞋踏地的回声,他的脚步突然一顿,紧接着握紧双拳冲鲍的办公室。
容鹤正在家中喝茶,对他来说,这一天也开始得十分好
徐书易已经猜到了,却不敢相信。
徐书易被暂时安抚,只好挂断电话,继续关注。
“叫司机!”他冲去,对坐在外面的助理吼,“立刻叫司机!”
座驾疯了一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徐书易咆哮着叫司机开快再快,不红灯绿灯,一律闯过去。仅用十分钟徐书易就到达了鲍的办公地,搭电梯上楼,鲍的公司早已人去楼空。
鲍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