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当初结婚时也没这么复杂,怎的到了离婚反倒开始注重程序了?
谢林的腰一直了。
对面的律师一看就更加专业,自然,谢林手里能人辈。方玫雨不明白谢林为何惺惺作态,自己早就没了反抗的能力,他了什么决定,告诉自己一声不就得了,何必搞得如此冠冕堂皇,又是请律师,又是坐来谈呢?
她抓着手包,僵地坐在黑沙发上,面对着对面的谢林,又一次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即便她明白父亲是咎由自取,可为人女,她仍要把父仇记在这个人上。
方显死后,方家的财产都留给了二十四岁的方玫雨。那不仅仅是一笔存在银行定期涨利息的数字,更是数不清的连年升值的地,无数闹市区的商铺,还有房产、基金、票等等等等。对任何一个人来说,从天而降这么一大笔财富都是件幸事,唯独对方玫雨而言不是。这笔钱是用父亲的命换来的,她宁可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也想换回父亲的生命。
容鹤故意视而不见:“嗯。”
可谢林一也不稀罕这种“死心塌地”。
“那我们呢?”谢林问。
“谢林,换个人喜吧,别总耗在我上,不值得。”容鹤,“多关注边,或者我帮你留意,总会有比我更适合你的人。不过这次你可不能再由着来,要尊重人家,不光要记得人家喜什么,也要记得人家不喜什么。很多受,有的时候人家不会说,你要站在他的角度,多为他想。谈恋是彼此磨合的事,双方一定有各自的优和缺,你因为他是他才跟他在一起,如果把他改造成你喜的样,他就不再是他了。”
“从来就没什么‘我们’,”容鹤,“谢林,你和我,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算你再不甘心,我们也不可能了。”
方玫雨紧手包,调动所有的克制叫自己不要绪。她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己方律师问什么,她全都听不清,只是机械地。谢林看她不对劲,亲自倒了杯推到她面前,她看着那杯,不知怎的绪突然失控,狠狠地把推了回去
容鹤仰着,仿佛在看天上繁星,中却说着与繁星完全无关的事:“凡事多商量,多替对方考虑。要控制脾气,千万别说气话。”他停来,着重调了一句,“对了,切记永远不要迟到!嘴巴甜一,经常哄哄他,如果能都到,对方肯定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小三叔,你真的希望我去别人吗?”谢林前倾,声音里充满掩饰不住的痛楚。
着椅扶手,手指意识玩着有些的耳垂,容鹤迟疑良久,淡淡:“谢林,你有没有想过换个人喜?”
旁的律师西装笔,方显在世时他为方显服务,如今方显过世,他的老板顺理成章变成方显的女儿。方玫雨只见过他三次,这是第四次,三年里风云变幻,原先跟方显称兄弟的人一个都不见了,不知这位律师还有几分忠于自己。然而方玫雨没得选择,这三年她过着与世隔绝的日,提到律师,她只想得起这一个人。无论他对自己是否忠心,方玫雨只能把他叫来,叫他代表自己。
更何况自己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