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想了一路，虽不能完全释怀，但终究知莫天然过得好，他不需总为自己那日有没有带走他而苦

再如何，只要一个好字，便都能罢了。

但他心不比贺锦熙，倘还有些宽阔，只是摸不准萧翎想听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不知萧翎知十皇就是与他差打起来的贺锦熙，会是何种心。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萧翎放心，“尚可，是好，抑或不好？”

他当时不知十皇是贺锦熙，那些话听来没什么，他还替萧翎慨叹。

莫天然什么都清楚，也了解萧翎，但那隐隐的疚，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萧翎诚挚的看着他，“我希望你们能过得好。”心虽苦涩，话却真心。

让给萧翎？莫天然绝不会如此，萧翎也不会允许。

分至此，贺锦熙着实不容易啊。

“你……与十皇……”他面有难，顿了顿才又，“过得好吗。”

莫天然不曾想萧翎如此挂念贺锦熙，竟然溢了些酸意。

若是当初，他狠心带他离开，今日是不是……

“你们对我而言，都颇为重视，自然愿你二人和乐幸福。”萧翎，“只是想到你并非愿嫁他，才多此一问。”

他微微一愣，忽然就想到之前萧翎唯一在他面前失态的一次，醉了酒，中唤得似乎就是十皇。

他复又想到自己不知面对十皇的那段日。

，一时无话。

莫天然关心的看着他，心底喟叹，为何有种对不起萧翎的觉呢，但他若早知贺锦熙是十皇，又会怎么呢？

萧翎抬，瞧见莫天然面难，忙又，“你别为难，我并非有意打探隐私，只是……”

他想到此，再看萧翎的微黯的脸，略有丝同。

他心底长叹，贺锦熙，你这个祸。

沉默许久，气氛略显尴尬的两人，四目相视，再次一笑。

又走了段路，绕过了波光粼粼的湖，穿过一座月门后。

“没事。”萧翎很快收拾好绪，“只是很兴，你与殿，都过得很好。”

这本是最正常不过的嘘寒问，但莫天然分明瞧得萧翎话里的酸涩。

忍不住嘴角一搐。

他们是男人，男人之间不能让，只有争取。

他是不是又错过了……

萧翎一回神，黯然的目光转向他，看得莫天然一怔，他何曾见过萧翎如此落寞。

莫天然动容之余也松了气，但到底顾忌他的心，隐瞒了些许，“我与锦熙本就是朋友，容易培养。”

“尚可。”莫天然简短回，不想言谈太多，伤了萧翎的心。

罢了，只要都过得好，便罢了。

这话让萧翎震了一，他仔细在心里咂摸了，脸逐渐多了些悔。

是不是有种，一痴付错人的觉。

“萧兄，萧兄？”莫天然小心翼翼观其脸，“你怎么了？”

他的话真心实意，莫天然自然瞧得，想他心上人与自己成了亲，他还能对自己送上如此祝福，实在是好人呐。

如今想来，直觉心微妙。

但没有或许，便也没有如今。

半晌，走过一座湖边，萧翎方才开。

只是，莫天然想到萧翎也曾见过贺锦熙，两人剑弩张至此，竟然没认他便是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