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制覆上钱裳后,他也没有上前去,而是扬起宽大袖摆,黑烟状的灵力如有生命一般,缠绕至钱裳周。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碎响,钱裳上骤然爆几灵力波动,很快又湮灭消失。
钱裳多厉害啊,在另一个世界里,她在极乐殿是赢家,花凉都没能斗过她。她也曾折磨得九幽九死一生。在这个世界,她算计了封玉书与叶九秋,若非有问草境得来的令牌,他与九幽怕是也前途未卜。
叶九秋没去看那块布料,他靠在叶九幽上,神困惑:“这么容易就……”他怔了怔,低低笑了几声,“在绝对是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然……吗?”
他曾言,想要叶九秋会一遍他经历过的苦痛。然而如今看来,叶九秋虽未亲经历种种,但叶九幽受过的痛苦,却以另一种方式加诸他,同样令叶九秋备受煎熬。
这样简单就死了,绝望痛苦都没受过,怎么可以呢?
禁婴丹?
但他还没杀死她。
叶九秋瞅着叶九幽妥善扫尾,一边语气快的提议:“九幽,我们把她扔给何师兄成傀儡吧?何师兄不是正在修傀儡之么?”有灵智却终被他人控,灵魂禁锢于一隅,日夜承受炼狱的痛苦,永世不得超脱,真是个好主意。
因为心疼,因为不忍,因为舍不得,于是愤怒、难过、恨之其死。
没于虚空的雪剑幽灵般自钱裳侧挑过,裙裾上一块焦黑的布料被齐齐斩,被剑尖挑着,送至叶九秋边。
叶九秋微笑得看着叶九幽指尖编织层层禁制,罩在钱裳上。方才那一击,摧毁了钱裳上的防御法宝,却也被削弱了威力。钱裳的伤并没有看起来那样严重,但她陷昏迷,任是有什么脱的法,也无法使了。
可惜这些,叶九幽都知。
这一世,比起叶九幽来,反倒是叶九秋对钱裳更为憎恶。对叶九幽而言,相比考虑如何折腾钱裳,还不如看叶九秋苦苦思索怎么折腾人来的有趣。
这些是钱裳的后手,哪怕她在昏迷中,也能重创不怀好意的来人,也能转移她至安全的地方。
叶九幽瞥了他一:“随你。”
但而今她自己脱离了队伍,落如此境地,被他轻易得手。
那是叶九幽的毒素,包容了骨、阴尸与黄泉,万皆可湮灭的毒素。
毒素之际,钱裳便再无翻余地。
且再不会走什么弯路。
不再是因为令叶九
看到这样的叶九秋,叶九幽心是愉悦的。
天时地利,丧失了阴谋诡计的土壤,要杀死她,便如此的轻而易举。
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以一声雷霆闷响作为一切的落幕。
暴的雷灵力被束缚在狭小的方寸之地爆发,甚至连惨叫一声也没有,钱裳就在无知无觉中重伤倒,如同一段焦木,再不见昔日那般光鲜外表。
他曾经杀过她一次,那么现在同样能再杀她一次。
哪里比得过叶九幽这毒呢?
叶九幽跟她打过交,自然很清楚钱裳的小心谨慎。
那黑烟在摧毁钱裳的法宝后,没有消散,而是如砂砾一般,溶了钱裳。
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