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就忍不住想吐。
他也怕,心想,这么小的孩还没长成形呢,还不比一只猪通人呢,赶紧掉吧。
“青梅生的是你孙,俺生的就不是了?”
“当然是打掉啦!”胡老太叫,“男人生娃像什么样,要被人当妖怪勒!”
胡老太说:“不打掉留着被人看笑话啊?”
忽地,肚里什么东西踢了他一脚,胡老八哎呀一声,直起了腰,要哭不哭地对胡老太说:“老娘啊,俺可能是真的怀娃娃了!”
胡老八却渐渐沉默了,手不自觉搭在圆又多的肚上。
郎中问:“那你是要留来啊?”
“那行,我给你开一副打胎药。”郎中说。
生意不成了,胡老八索又回家好好养病,只是病始终不见好,肚倒一天天涨了起来。
只不过儿是男人,从没往哪联想过。
郎中也不知怎么说,支吾:“这脉象不像是病,倒像是有喜了......”
“我是要青梅给我生个孙!”
胡老八脸就变了:“大夫,俺还有救吗?”
胡老太念叨着不生意赚不到钱,又念叨着陈二小怎么不来看他们了。
“可娘你不是一直想说要个孙吗?”
再一想这些日胡老八的呕吐、浑乏力、双胀,可不是和她当初怀孕时一模一样吗!
胡老太说不来话了,睛瞪得贼大。
胡老太说他病糊涂了。
给骂走了。
胡老太忙去请,可那些郎中都嫌胡老太说话难听,不肯去了,唯有桂德坊那位对男怀孕好奇得紧,装模推却了一番,去了。
胡老八带着哭腔:“你来听听!听听!”
他一吐,哪还会有人着恶心去买他家的猪肉?
孰料这郎中又纳闷地说:“怎么像是喜脉?”
胡老太着气,不知该说生了。
胡老八还没反应过来,胡老太就一把夺过才给的银,骂:“男的还会有喜?你糊谁呢!庸医庸医!”
可摸着肚,又有种
胡老八也茫然着:“还是把郎中请回来再看看吧。”
胡老太又去请城南的桂德坊的坐堂郎中。
郎中说:“男怀孕真是天仅有,你是要打掉呢还是生来?”
两人面面相觑,都傻了。
胡老太想叫阮青梅去,又等不到人,只好自己拖着老叫郎中。
郎中来了,把着胡老八的脉象,眉当即就皱了起来,又问了些症状,一边纳闷一边摇。
“这......这怎么办?”胡老太说,“难你一直是女娃儿?”
胡老八听得耳朵起茧,就打发老娘:“去给俺请个郎中,这肚也不像是胖的,俺怀疑里面长了个疙瘩,这要再长去,得把肚撑破啊!”
胡老太又是拿回诊金,把人给赶走了。
胡老八也不说话了,天哪有男人生孩的?
胡老太趴在儿肚上,听到了胎动,傻了。
胡老八怒:“俺是男的女的,俺会不知!”
“那你咋怀孕了?”
胡老八沉默了一会儿,却说:“这也是一个娃娃啊,真的要打掉?”
一连请了四五个郎中,居然是一样的说辞,胡老太也就免费请了四五个郎中看病,嚷嚷:“世风日啊,现在什么人都可以治病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