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他也懒得再动,着人将折搬了一摞回去,就在寝的小书房里批了起来。
“往后我练好了,陛便可多睡些时候了。”丰饶这话说得自然,言语中更带着一黏黏糯糯的亲昵,听得延恒心神漾。
这事儿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总觉得不是好时候。
又一日早朝过后,延恒被一众官员为此事吵得脑袋里嗡嗡直响,回御书房也看不折,索直接回了寝。
延恒没好气地睨他一,顺手打桌上的果盘里取了颗剥
丰饶侍候着延恒洗漱完,又在近夏的指导帮他束发,笨手笨脚小心翼翼,待好了,两人都长了一气。
待门再到御书房去,只觉得神清气一轻松,连日来的奔波劳碌都已不再是什么苦事,折批得刷刷的,觉眨间就又该用晚膳了。
远和近夏两姊妹瞧着兴,巴不得顿顿都叫延恒陪着丰饶吃,侍奉他的时候也更殷勤了几分。
延恒接南沅朝政时近两月,朝中上已被他整顿得八九不离十,便又有一事被提上了日程――登基。
远近夏伺候着丰饶起洗漱,而后便簇着他朝偏殿来。
饭后延恒到偏殿躺了半个时辰,起便见丰饶已着人备好了茶,便坐与他喝了两杯茶。
因着延恒,丰饶这顿午膳桌上足足多了好几菜,他瞧延恒吃得香,自个儿也都尝了尝。虽然仍旧没吃多少便不动筷了,但也吃得比平时多了些。
正想着要不要回丰饶那边,便听得外面的人来说,丰饶遣远过来问他午膳在哪里用。
这正合了他的心思,叫人去回了远,过会儿便到丰饶那边去,才兴兴地接着瞅手里的折。
两人又一用过早膳,延恒去金銮宝殿上朝,丰饶便着人打库房里取了布料和式样来,一一挑拣,又指了样式,让人为延恒裁制新衣。
丰饶正看书,见他回来也未起,只懒懒地问:“怎么?不演你的好皇帝了?”
却也是天经地义的。天地都拜过了。
延恒见他矮半跪在地上为自己穿靴,脸上也有些发。想拒绝,却又怕言重了伤着他,反而让两人疏离。
比都比不得,哪里还有什么比不比得上?
这回不用远再来请示,延恒便屁颠儿屁颠儿地自个儿回了寝。
丰饶自是知延恒瞧他,他被瞧得心里发酥,书也看不去,只顾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趁延恒没看自个儿的时候看回去。
延恒侧躺在榻上瞅着丰饶,见他被自己盯得脸上泛红晕,才坐起来:“不多睡会儿?”
次日清晨,延恒听得寝室里有动静,便跟着醒了。
他府上不是没有侍妾,那些人也不是没为他这么过,可在他心里隐隐地便已经把丰饶放到了另一个位置上,旁的人都比不得。
他一面批折一面留心着丰饶的动静,三五不时地便要抬瞅他,瞅完了,再心满意足地接着批奏折。
延恒一直宿在寝的偏殿里,丰饶不赶他,他自个儿便也不提,仿佛天经地义。
早朝过后,延恒到御书房批折,不知不觉便又该用午膳了。
丰饶摇,轻声吩咐远:“陛起了,叫人准备着吧。”
8】
说罢,便在近夏的帮衬,过来服侍延恒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