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算了,不怪你,是我自己没放好。”
事发生得突然,白起不自觉后退一步,后背贴上书架时他才反应过来要歉。
凌肖没有理会白起,指尖摩挲照片,他神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时之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开。
你发现了什么?你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
白起同样心如鼓擂,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他微微垂,轻声问:“那个是跟朋友的合照吗?我不小心看到的,对不起。”
“……算是吧。”
凌肖答得模棱两可,随手翻开桌上的笔记本将那张照片夹去,似乎不愿多提。
面对这样明显的态度,白起如果识趣,就不该追问――他确实识趣,但是,越来越响的心声却在不断地怂恿他,促他――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引起凌肖这样激烈的反应?不愿意让他看到的,不愿意让他知的,凌肖在意的人。
“是我认识的人吗?”
白起问得很艰难,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凌肖不自觉攥起拳。你什么都不懂,他想,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仅剩的过往,只被他一人铭记,整个世界仿佛在一夜之间错位。始作俑者无辜地扬起脸,试探着问他,这是谁?
“你不认识,”凌肖平静地说:“他是我的初恋,我很喜他。”
久违的晕眩冲击大脑,神海开始沸腾,白起低不语,手臂紧贴着书架,极力想要保持镇定。不要这样,不要这么脆弱,不要如此轻而易举地被一句话击崩,未免显得太过难看。
可他说了喜。
“白起?”
凌肖喊他的名字,“你怎么了?”
熟悉的神力轻链接,似乎想要像往常那样包裹哨兵,凌肖向前走了一步,“你脸有差。”
白起藏在后的指尖微动,另一边腕带上的钮。
起码在这个瞬间,他庆幸自己可以隐瞒凌肖。
掩起的针尖贴着表刺脉搏,理智被细小的疼痛唤回,冰冷的向导素涌,“我没事,”白起抬起,面上略显疲惫,但看起来并无大碍,依然清醒、稳定。他说:“可能是实验的后遗症,让我有累。不过这两次实验成果得还不错。”
浪翻涌,哨兵的神世界里早已沸反盈天,白起极力守住最后一扇门,不让凌肖察觉到任何异样。
他有喜的人。
凌肖站在原地,觉无名的心火又重新燃起,甚至更加烈。白起说得不错,实验成果确实可观,这个人明明被他的话语伤害,竟然能够如此轻松地控制住绪,佯装无事发生。白起明明应该更伤心,更难过,表现难掩的震惊与苦涩,巴巴地说不话来――但白起只是说他累了。
似乎白起不再依赖凌肖的帮助,也不再受凌肖支。
仿佛五脏肺腑都在燃烧,凌肖用力压更一步让白起痛苦的念,想要伤害白起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但是现在不能这么。他净利落地转就走,听到后传来白起急促的喊声:“凌肖。”
“不要湿着发睡觉,会痛的。”
直到房门隔开凌肖的影,白起才缓缓地弯腰,扶着已经僵小,不受控制地坐到地板上。行注的向导素发挥了应有的功能,但副作用同样明显,烈的耳鸣占据了他的脑袋,凌肖最后似乎说了句什么,但他听不到凌肖的声音,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把那几句话好好说。
好痛。
哪里都痛,肌肉很痛,骨很痛,脑袋很痛,心也很痛。哨兵本就灵的五被过度放大,仿佛有针扎后颈,嘈杂的声响,剧烈的心,前的世界呈现一种过曝的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