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云微微一怔,继而皱眉,“……是林师兄?”
“你不笨嘛。不错,这是林如风送的。”戚瑶踏着碎片来到他边,伸细白的指勾起他的巴,“他死了,可我不会就此罢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你懂我今夜叫你来的意思?”
房间里飘着很清浅的香味,属于女特有的脂粉味如丝如缕地钻鼻孔。半人的烛台上燃着明亮的烛光,照得整个走恍如白昼,走尽的门垂了层层叠叠的白纱幔,放佛一个巨大的蜘蛛巢朝人张开血盆大。
“师,花谢了。”孟清云说。
戚瑶终于抬起来,她白皙的脸如同冰雕一般冷漠,睛方泛着青,两只睛却冷冽而锐利的光芒。她接过那支枯枝,又弯腰从地上随意找了一个瓷瓶,将枯枝.后放在桌上。
孟清云挑起最后一层纱幔走去。
那不断晃动的影停止了动作,一个沙哑的女声传了过来,“来。”
的诡谲神,有种令人着迷的力。
戚瑶盯着枯枝冷冷一笑,“不错。”
“戚师在找什么?”
他的个不知不觉间上蹿了不少,戚瑶和他说话的时候不得不仰起,或许这给了她不少压力,于是她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脸拉向自己,“明示?别跟我装傻!戚昭阳和秦晖的事你知多少?老老实实说来!”
孟清云停住了脚步,隔着最后一层纱幔轻声:“戚师。”
前面带路的弟如同木偶般悄无声息,将孟清云领到了大门,然后掀起纱幔,恭敬地了一个请的姿势。孟清云顿了顿,缓缓地步纱幔后。
孟清云微微低,轻声说:“请师明示。”
孟清云蹲拨开脚边的碎片,从地上捡起一支枯的枝桠递给她,“是这个吗?”
“我知的就是那么多,上次我已经全告诉你了。”孟清云任由她拉着衣领,语气不咸不
“花谢了,留枯枝也无用,不如扔了换新的。”
若隐若现的纱幔后面传来轻微的动静,像是某种瓷片被踩碎了般的声音。孟清云看见有个人影在纱幔后走来走去,像是在舞,又像是在发怒地暴击周围的一切。
在云瑶峰的时候,他便觉到气氛与以往大相径庭,如果非要找几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阴沉、死寂。这让孟清云有些吃惊,因为戚瑶向来排场和闹,她须挑最俊的弟在殿里候着,行止都有一大帮人前呼后拥,有她在的地方必然都是众星拱月、喧哗异常,然而现在这一切放佛幻象般消失了,整个殿在夜散发着重的阴郁之气。
到了晚上的时候,云瑶峰上派了人过来,说:“戚师请少宗主过去一趟。”
地上到是花瓶、瓷碗、摆件的碎片,凳也被掀翻在地,整间屋像是被劫匪掳掠过一般狼藉。孟清云抬起,看到正中央的劫匪正不断地用脚踢开地上散乱的东西,目光在碎片堆里逡巡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戚瑶缓缓转过,她今天穿回了一贯的黑纱裙,嘴唇鲜红如血,睛在耀的火光中灼灼发亮,她说,“扔掉?如果什么都能扔掉就好了。你知这是谁送的腊梅?”
“一枝腊梅。”戚瑶并没抬看他,声音冷冷淡淡。
☆、第五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