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章芳撤案是不够的,刘亚男还想伸冤,刑鸣
“那刑鸣呢?”老陈其实更担心的是台里的刺儿,以前是苏清华,现在有了传人,也是个不省心的。
“担心骆优有绪。”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说就多余了。老陈悄悄打量着虞仲夜。他看得来,虞台长在衡量,虞台长在思量。自古官的就是人世故,虞台长人在位,更应该比旁人懂得官场“以和为贵”的理。
刑鸣差查访的时候留了刘亚男现在的联系方式,着空儿就跟她联络,听刘亚男说,她跟章芳一起去找公安人员撤销报案,章芳解释是孩年纪太小,没没脑地误会了一场,被狠狠教育一顿。
老陈觉得是这个理,但也据他多年危机公关的经验,提一新的建议:“红十字会那边只删帖是不够的,这种事往往越删越反弹,关键还是刘老师的女儿,只要她不闹了,天也就太平了。可以问问她有什么诉求,穷山恶刁民,不就是要钱嘛。”他停顿一,压低声音:“贪污这个罪名一旦坐实了,牵一发动全,当年你在地方上贪了,现在着全国人民的善款你贪没贪?你既然贪了,那提你的后台又贪没贪?尤会长上还有人的,不能伤了这份和气。”
人往走是本能,真能走到就是本事了。尤会长就是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只不过偏偏不巧,刘亚男在申冤信里否认父亲贪污善款,矛直指的就是他。尤会长的三通电话,看似日常寒暄,实则态度很扼要,意思很简单。他没想到小老百姓的那破事竟把他以前在地方上的事儿给扯了来,如今两百万还算钱吗?如果那刘老师的女儿想要钱,他可以给。
“担心什么?”
老陈一脸不可置信:“难虞叔的意思是自查澄清,向全国观众歉?”
“你转告吧。”虞仲夜枕靠在椅上闭目养神,脸上倦意愈发重了,“明珠台的声誉重于一切,不替任何人承担责任,地方法院总该有认识的,给他一周时间解决刘亚男,事能就此平息最好,若再闹开,周的就自查之后的深度报,揭开刘案真相。”
虞仲夜微皱了眉,片刻才:“他也会懂事的。”又转过脸,形容严肃地看着老陈:“对外沉默是多方考量的结果,但新闻人守真实是铁律。你自己去领个行政降级的分。”
老陈,还真是。
秘书仍等在一边,问虞台长要不要给尤会长回个电话。
虞仲夜仍阖着睛,淡淡:“为什么不能是?”
留对方一个星期理这个棘手问题,算是给了红十字会长三分薄面,秘书听令去了。
“一个人能为了家人豁命去,也就不是钱能打动的。”虞仲夜略一沉,提了一句,“看网上消息,刘亚男是不是正跟前夫在打抚养权的官司?”
虞仲夜睁开睛,抬手了太阳:“小骆是个懂事的。”
“是台里的王牌,要为这事承担各方压力与责任,损失就太大了,不过播五个多月,何况也是先的火。而且我也担心……”老陈吞吞吐吐。
三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