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储备项目有几个,也都拍了大量素材,其中有几个选题在刑鸣看来很值得探讨,但最近组里有人听他公安局里的朋友透,这两天警方就会披苍南连环奸杀案的细节,必会引发社会关注。这案在上回廖晖举办的慈善晚宴上听人提过一句,当时就很令他介意。新闻最重时效,他决定先别的媒一步,个相关的专题来。
他故玄虚地挤了挤睛,你知吗,其实我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叫丁磊,我们俩一起犯的案,警方抓人的时候我让他跑了,也没把他供去。我只睡女人,可他荤素不忌,还奸杀了好几个男人,只是那些男人的尸首埋得隐蔽,一直没被人发现。
周日晚上十,刑鸣坐在家里写稿,他打算由这个连环奸杀案起,一个侵害相关的关注女安全的系列专题,采访对象就定在岭监狱里。
阮宁说:“王编辑说选题好,但别人报审都能过,唯独你不行。”
苍南连环奸杀案的疑犯名叫丁洋。估计知自己负几十条人命逃不了是死刑,所以拒不忏悔,对每个现前的活人也都心怀敌意。
“就是那个苍南连环奸杀案。”
老陈背地里刀,把刑宏当年的案传得明珠台人尽皆知。所以王编辑慨,苏清华犹豫,无非都觉得孩不容易,何必节目还揭自己的伤疤,自找不痛快。
他被这三个字戳了十年脊梁骨,刀刀都见血。
刑鸣来之前查过丁洋的详细资料,知他是独,本没有一个叫丁磊的孪生兄弟。但这人演得实在太真,每一停顿、每个神、甚至每粒孔都是戏,不由得别人不信。
人定在书桌前,思想却远,想了许多不该想的。
别的小组的记者还在外采访,不得已,刑鸣只得自己去。
“为什么唯独我不行?”刑鸣沉着脸问。
关于刑宏当年的案,刑鸣直截了当地问过苏清华,但苏清华本是局外人,对此知之甚少,他让他去问自己的母亲;刑鸣旁敲侧击地问过唐婉,当时唐婉正准备去舞,她将发仔仔细细地梳好、绾起,一丝不苟,过了很久才说,你爸爸是个好人,别的……我都忘了。
扔给了阮宁,说,送你了。
“歘”地一声保险丝烧断了,整栋大楼都停电了,刑鸣想起丁洋那双死灰般的睛,忽觉后背冷汗涔涔。
“哪个?”
奸杀人犯……奸犯。
刑鸣盯着丁洋。丁洋也盯着他。他的神像打量猎,底漆黑一片空无一。确实可怖。
丁洋脖一梗,把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向刑鸣凑近一。
丁洋说到这里又了嘴唇,丁磊跟我从小就有心电应,他这两天就会来找你的。
刑鸣向来听不劝,当天就派了一个女记者去看守所采访,结果女记者回来以后哇哇直哭,说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
阮宁受若惊,嚎足了五分钟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正事儿的,他说,新报上去的选题有一个没过审。
阮宁吞吞吐吐:“王编辑说原因你自己知,还说,苏老师也不建议你。”
原因刑鸣当然是知的。
两个人几乎无法行正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