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心里巨大的惊惧和痛惜涌起,一瞬间,他的shenzi都开始颤抖起来。
两百万,没人知dao,那个被毁掉的少年在以后漫长的人生中,还背负着两百万的巨款!
他喃喃dao:“他毁了容、没法zi登台,哪来那么多的钱还这笔钱?”
成焰没有立刻回答。
好半晌,他才轻声dao:“他可以卖歌啊。脸毁了,手指残废了,可是才华没办法被偷走。”
林烈凯呆呆地望着他,忽然无法置信般张着嘴巴:“他、他卖给了?……”
成焰淡淡diantou:“是的,他卖给了沈木轻的工作室。”
外面的阴天渐渐亮了dian,餐厅灯开着,大白天的,补充着不自然的白se光源,照在林烈凯的脸上,惨白又震惊。
林烈凯忽然抱住了tou,只觉得心kou像是有什么在灼烧,痛不可抑。
所以,那些他觉得曲风优mei、但沈木轻唱chu来总显得浮夸的歌,那些年年霸占了金曲榜的歌,都是那个人写的吗?
“他……整整写了十年,一直写到死?”林烈凯低低地问。
成焰diandiantou:“他和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还很gao兴地说,他的债ma上就要还完了。从今以后,就可以不卖歌了。
“他说他想试试看,用自己的名字发表的话,也许世人已经不是很介意,也许能给一个改过自新的人一个机会呢?”
林烈凯痛苦地埋xiatou,声音无法控制地哽咽了:“可是他……他没有过错需要改啊。”
“这不重要。”成焰淡淡dao,“反正在他以为快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一切又都结束了。”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安静地犹如坟墓般。
“他对我说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好半天,成焰才接着dao,“他一直到死,都以为是自己倒霉,都以为那些事是意外。”
林烈凯抬起tou,yan睛里从惊惧慢慢转为了绝望:“以为?所以……不是意外。所以真的有陷阱吗?”
成焰笑了笑,有dian苦涩,有dian惨然。
他站起了shen:“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再晚的话,她可能就无法说话了。”
……私家病房里,李琪昏昏沉沉地,睁着无神的yan睛,望着走jin来的男人。
病房外,成焰坐在门边上的凳zi,静静地望着对面雪白的墙bi,沉默地如同一座雕像。
不知dao过了多久,病房的门终于开了。
林烈凯脸se惨白,踉跄着从里面走了chu来。他的目光落到了成焰脸上,定定地看了很久,终于并肩在他shen边坐了xia来。
伸手抱住了自己的tou,他狠狠地揪住tou发,又放开。
反反复复许久,他埋xiatou去,终于发chu了一声沉痛的啜泣。
那啜泣压抑得很厉害,安静的走廊上没有别的声响,只有一个男人无法自抑的悲伤。
成焰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啜泣,鼻翼间酸涩异常。他仰起tou,差dian漫chuyan眶的泪shui终于没有liuxia来。
他伸chu手,轻轻抱住了shen边的男人。
“不要难过了。”他轻声dao,“老天爷还算公正,总算没有叫所有的事埋在地xia,总算有人知dao了他的冤枉。”
林烈凯的肩膀耸动,声音嘶哑得像是被什么灼伤了:“他死了!……他死前整整十年,没人知dao他的冤枉,死后也没人知dao他的冤枉!”
他抬起tou,悲痛yu绝地看着成焰:“除了你我,现在依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