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分得清，什么是黑白，什么是对错。

成焰刚刚走被告席，来到外面，就被蜂拥而上的记者们堵住了。

审判长面无表，神严肃。他边的女书记员埋着，打字的手却有微微颤抖。

“是的，正在被伤害的、走投无路的弱者们，这不是你们的错，别害怕。像我一样，对家暴说不，对犯罪说不，或许我们会付代价，可是总比被那些施暴者活活打死要好。

法庭上，一片安静到极的沉默。

在这庄严肃穆的特殊场合，毫无浪漫，毫无征兆，甚至没有一神交，成焰就用那段最后陈述词，俘获了他。

“外面很多你的歌迷都在愤怒声援，请问你有什么话想对歌迷说？”……

“成焰你好，请问一，你对午的宣判有信心吗？”

“时间关系，现在休庭。午两整准时再开庭。”审判长敲响了法槌。

这起案件因为没有什么复杂的争议，所以程序已经走得很快。诚远律师所的律师团私判断时，也都倾向于法庭不会拖拉，而是会选择当庭宣判。

“所以我会说，我不后悔向施暴者反击，我不后悔给这种人渣带来伤害。

……

“……谢谢审判长，我的话完了。”

成焰立住了脚步，安

法庭，一直持续着极度的安静，就连很多不断偷偷打字的记者，都停了手，安静地倾听着。

“更何况，我始终相信，正义和公理并不会永远缺席，它们不过是常常迟到。

从上午九开庭，到刚刚成焰完最后陈述，已经过了三个多钟，所有人都已经饥辘辘。

“我也分得清，发生在我残疾母亲和年幼妹妹上的，那才是太阳最丑陋的罪恶。

“我更不后悔力行，用我的行为告诉很多正在被伤害的女和孩，尽力寻求法律帮助，不要放弃希望。但万一法律临时缺席，那么，迫不得已的时候，起来反抗吧。

宣战的明明是别人，却叫林烈凯的心一败千里，单方投降。

却越来越灼，烧成了两簇小小的火焰：“我没办法区分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度的界限，就像我母亲报警时，总有人告诉她，他们分不清家暴和家务事的区别。

果然，看来中午大家休息用餐时，法官们就要行简单的合议，并且决定，午一开庭，应该就是当场宣判了。

一大堆的话筒快要怼到他的脸上了，成焰被死死围住，就算孔佳豫和胡帆都在一边护着，也突围不了。

冷静、倔，看上去单薄瘦削，可是脊梁却，像是最重的积雪也压不塌。

最后一排，林烈凯目不转睛地看着最前面那个少年的背影，睛中神采灼灼。

一直浑浑噩噩的林大少尚且不知，他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真的上了那个少年。

而最后一排，林烈凯沉默端坐。他的目光如影随形，紧紧盯住前方那个少年的背影，神中，是一片古怪的灼。

旁听席上的一大堆记者手机打字和发照片的速度也都缓慢了不少，彼此犹豫着看了看，脸上全是震动和惊讶。

“能不能请问一，假如真的被判狱，你会怎么想？”

“甚至我承认，在案发的那个夜晚，极度的愤怒，我也分不清我的那最后一刀，是有意为之，还是势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