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着泪的常夫人激动颤抖地扶住他。
「我不想,我怎能不想?」悲凄低叹,尽瘦弱,眉目之间仍可看她的清秀媚,「一生只为一人,伊人不在,此该何去何从,悲悲切切,此生只待与厮地府相会。」
跑来时,他看到原本睡在床上的常夫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被她绊到的东西散乱在她脚边。
本来没兴致,偶见一句佳作,他不由低――
「常夫人,刚刚是在在念诗……」
沉默着看着激动的她,他静静地扶起她,让她坐回床上。
如若不是风响的现,或许他现在……
「常夫人,万万不可!」见她要向自己跪,他赶紧拦住。
「绝不。」轻吐二字,却尽心中定。
「你相公?」
「世无常事,话不必言之过早。」淡淡一笑,他扶起她坐回床上。
好一个奇女。他于心中低叹。
「什么?」常夫人没听清地看着他。
「常夫人……」委婉的言语,柔然安沈,想必她是个名门,琴棋书画样样通的大家闺秀吧。
暮时节,风雨黄昏,闭门深坐,尤怛测,锁不住的来又去,悲叹何年何日能随。
凄婉动人的诗句,烘托独居深院的人深邃伤的心。
「公,家还未向公谢救命收留之恩。请受家一拜――」
「麻烦两位公了,这么照顾我们母……」常夫人脸上一丝歉意。
「我听到……听到……相公的声音了……」
「公言笑了,家此等糟糠份,怎能帮助公。」
「常夫人?!」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治,楼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住。泪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匡当!」隔屋突然传来声音,他立即放手中的书,跑了过去。
「就算你跟常琰落在外,吃尽苦,你也不向家人低?」
被他保存得完好,如同珍惜着风响对于他的柔。
「你看起来家世相当良好,怎么会与常琰落街?」
诗人无奈伤悲的心境,那种忧郁苦闷的,像极了曾经的他。
「对了,常琰跟风响在厨房夜宵,你先躺着,等吃过了东西再睡吧。」
「是,我听到他在念诗……像从前那样,一有空就念给我听……我真的听到了……」
看着她伤的泪,他没了告诉她实话的勇气,摇,他浅笑――「没什么,只是想说,常夫人,你别太想你相公了,毕竟他已经……」
「你没事吧?」担心地跑过去扶起她,却看到瘦骨嶙峋她一脸泪,「怎么了?」
「夫人不应再说这种话,显得客套了。我跟风响二人十分喜常琰,便决定
「想逢必是有缘,何必行此大礼,怕是过些时候在还得请你帮助。」
「家世良好?」悲凉一笑,她低喟,「却人淡漠,我本该从父命嫁与朝廷一品大官,却因上我相公而宁死不屈,最后我被赶家门并发誓永不踏家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