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覃说：“他有事去了。怎么，你找他？”

回家后，两便开始讨论二宝的这个事。

我说，炮放多了也不好，伤。你看你那脑门儿，发际线都秃了一块儿了，已经不年轻了，要注意保养哦。”

季覃略略皱眉，说：“你等你爹地回来，或者，回家再给你，我现在上没零钱。”季覃不想给二宝钱，是因为牌桌上有个说法，上了桌就不要轻易掏钱给人或是买东西什么的，不然，钱会像打开了闸门一样，输得落花的。季覃刚才和贺斌打了嘴仗，于领先优势，不想叫大好局面败送在这一百二十块钱上。

当着众人的面，季覃不好说他，心里却在琢磨着，觉得吴澄这种教育方式开始的效果好，现在这唯利是图地，似乎有些背离初衷了。

说着，季覃将二宝拉了过来，注视着二宝因为

季覃讶异地说：“咦，你今天穿的衣服不是没袋吗？哪来的零钱？”

季覃骂了一句“！”又蹙眉思索了半天，睛一亮，说：“有了，我知该怎么说服小家伙了！”

恰在此时，二宝奔了过来，拉住季覃的衣角，说：“爸爸，爹地呢？”

季覃皱眉说：“看你的馊主意，什么有偿劳动，二宝脑袋瓜里只知挣钱和要账，连玩都不玩了。”

季覃沉脸来，说：“你敢跑到外面去？外面车多，说不定还有坏人，万一把你绑架了，……”

大宝不明所以，望着爸爸说：“爸爸你真的为我们了好多事啊，要不然，我把我过年的压岁钱给你，免得你太亏了。”

二宝从来不赊账的买卖，但是他一向是个乖巧的孩，从来不撞爸爸。不过二宝心里自有一个小九九，爸爸虽然那么说了，他却不气，在爸爸边转悠着，一会儿拉拉爸爸的衣服，又说：“爸爸，你没零钱没关系，你给我整钱吧，我找给你。”

二宝咧开小嘴，笑嘻嘻地说：“我没有零钱，可是大门外买东西的地方有啊，我去买个香糖或是冰棍不就找开了吗？”

贺斌脸都绿了，却被他堵得一句话也说不来。

吴澄倒是很不在意，说：“二宝的财迷格还不都遗传你的？你忘记你那会儿有多财迷了？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呢。”

第二天，季覃等大宝二宝放学回家，也拉着他们算了一笔帐：“……爸爸每天接送你们上学放学，雨天给你们送衣服来换。免费。爸爸圣诞节带着你们一起姜饼小面人，免费。爸爸周末带你们一起去儿童游乐场玩，晒着太阳得汗，你们倒是玩得开心，这个也免费。爸爸每天检查你们的作业听你们背书，免费。……最后，爸爸很很你们，将来也会一直都你们，这些全都免费。”

季覃柔声说：“不，爸爸不觉得亏，因为，爸爸你们，什么都是心甘愿，不要钱。”

二宝的一双黑漆漆的珠灵活地转动着，一会儿弯成一对月牙儿，朝着爸爸可地笑着，甜甜地说：“嗯，我帮爹地把车净了，他不在的话，嗯，爸爸，你给我钱吧。一百二。”

二宝这才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