阂。所以,告诉我,覃覃,你心里到底在焦虑什么?焦虑到连你一直盼望着的去mei国名校留学深造的机会都甘愿舍弃?”吴澄缓缓地,低低地在季覃的耳边说着这些话,让柔qing似shui的话语顺着季覃的耳朵jin到他的心里。
季覃注视着那只蜻蜓良久,直至它飞走。
吴澄并不cui他,耐心地陪着他一起看蜻蜓、发呆。
季覃的目光依旧虚无,却慢慢地开了kou:“我以为我忘记了,可是,现在忽然被某个人的chu现而提醒,想起了那些我几乎已经忘记了的不幸的事事,我还是觉得恨,非常恨……”
吴澄略略握紧了季覃的手,既表示安抚,也表示同仇敌忾,但是,他不打断季覃的话。
季覃转过shen来直视着吴澄,表qing有些复杂,还有些愧疚,说:“是,我有一件事qing一直瞒着你,不是隐瞒也不是欺骗,而是我真的不知dao该从何说起,也许你会觉得很荒诞,但这是真的……其实,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吴澄握着季覃的手掌qing不自禁地松开了一dian,同时yan睛睁大,带着明显的吃惊的表qing瞠视着季覃。
季覃知dao这样的事qing超chu了吴澄的认知范围,这也是他对吴澄无所不说,唯有这一件事没有说的原因,一个是怕吓着他,二个确实也不知dao该怎么说。
季覃自嘲地一笑,说:“不要害怕,我不是鬼魂,不过,阳寿有多久我也不知dao,反正我活过了1995,就是我在那一世里死的那一年,现在呢shenti健康,无病无灾,应该会继续活xia去吧。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qing,我们就……”
吴澄捂住他的kou,不许他继续说xia去,说:“我没有害怕,更没有那样的意思,只是,这个事qing太突然,太神奇了,我有dian……对不起,我是震惊了一xia……不过,这个不是重dian,你接着往xia说。”
季覃别扭了一会儿,被吴澄哄得又找回了继续述说的心境。
记忆的闸门打开,尘封的记忆汹涌而chu,季覃讲述的声音带ru了当时的qinggan,有起有伏,说到痛恨chu1,激动得shenti都打颤,被吴澄紧紧地拥住,抚wei说:“没事了,都过去了,现在有我在你shen边,再大的事儿我帮你扛着。”
季覃的yan中一片re,哽咽着说:“要说起来,这辈zi他们和我井shui不犯河shui,并没有损害我什么,可是,这几天晚上,我连续zuo噩梦,梦里都是当时的qing景,恨啊,真恨……一定要zuodian什么,不然对不起我的重生。”
吴澄抱着他,轻抚他的背bu,说:“好,我知dao了,我理解。这件事,交给我来zuo,你还是去mei国留学,不要因为那一群杂碎就改变你的人生规划。反正我们夫妻本是一ti,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经你的手报仇成功还是经我的手报仇,这区别并不大,而且,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也不会亲自chu面,重赏之xia必有勇夫,自有人愿意zuo枪手的,然后,你去了mei国之后,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汇报这件事qing的推jinqing况,你只guan放心吧。”
季覃揽住他宽阔的肩膀,在他的衬衣上ca去了那一滴一直在yan眶里打转的泪:是啊,我是有家有室的人,有了事qing,当然不会是一个人去面对,还有他,会用有力的肩膀和手臂为我撑起一片天。
吴澄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