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外垒着些柴火,都已经被雪打湿,床铺团在一起,落得灰尘一拍能掀起一片,只得挂在一边晾着。
烟筒里都冒着白烟,怕是都躲在家中捱冬呢。
魏长泽:“……”
他上的伤总也得理一。
邵日宛还有些昏沉,坐起来:“你山了?”
慢慢地压住了的恶寒,魏长泽的汗便消了去,温不再虚,邵日宛便将衣服给他披好,拍打晾完的被也盖在了他上。
邵日宛也不多说什么,躺在他边睡了一会儿,他有些累了,不知是睡了多久,模糊中问些味,睁开便看见魏长泽蹲在炉火旁煨着一锅汤。
但其实这些事时他并不觉得辛苦为难,这本就是应该的,现在他们在一起了,本就应该互相担待,魏长泽比他厉害些,平时都是帮衬着他,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也本该是魏长泽该的。
他不计较,魏长泽也从未计较。
这屋里阴冷的厉害,光线昏暗,什都好像蒙上了一层灰。
邵日宛‘哦’了一声,平淡:“那还让人秒成这样?”
他受到邵日宛的视线,往过看了一:“醒了。”
魏长泽了声哨冲他勾了个痞笑,直接推开了门。
邵日宛气笑:“快闭嘴吧你。”
邵日宛果断:“不行。”
“没,”魏长泽随意,“在屋里翻来的。”
就这样一直到了又一天的日落。
邵日宛想也不想地:“从哪翻来的?你给
好不容易升起了火,邵日宛未过这种活,靠着魏长泽在一边指,呛得满鼻都是烟,才终于见了火星。
魏长泽还悠哉悠哉地:“千万小心,这木屋一不小心便要烧起来了。”
屋里有了火至少还能和,解决了这个问题,邵日宛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山一趟吧。”
这话刚说完,就被魏长泽一把拽过手拉了过去,“老实待着吧。”
邵日宛随手挥了挥尘土,“那就歇歇吧。”
把这些都安顿好了,他自己便接着守在旁边,恐怕这一夜也要这样来回地折腾去。
“别瞎心,”魏长泽笑着看着他,“你男人厉害着呢。”
去怕暴行踪,万一被问起,邵日宛这特征简直太好认了,魏长泽态度明确,到最后他也没去成,便坐在一边照顾着炉火,看着魏长泽自己运功疗伤,看着他慢慢地额上落了一层汗,劲瘦的肌肉崩得紧紧的。
天亮时,魏长泽也终于睁开了,颇有些松了气,“好了,你去睡一会儿。”
修炼到底还是有好,至少两人一天一夜米未尽都不觉得有什么,平时大家也不上赶着辟谷,到了一定程度不吃也就不吃了。
邵日宛心里隐约有些惴惴,他们未见得真的逃了来,只怕一不留神就被遇见了,魏长泽倒是安然,血迹已经止住不再渗,气也终于不再是青白了。
两人沿着坡路走到了门前,刚一走便已经看,这里并不像有人居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