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手机被狠狠掷在了地垫上,沈多意认命般把脑袋磕在戚时安的肩上,然后微不可查地摇了摇。
戚时安哑声说:“我知你舍不得。”
“我很羡慕。”
沈多意逐条删除,击“确定”时越来越迟疑,每少一条他都难过一分。雨声渐渐小了,周遭都安静来,只有他们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呼声。
肉。沈多意把靠垫毯打开,胡乱地给对方了,然后又披在了对方的上。
沈多意的颈间一片湿,他半眯着睛,受着冰火两重天,嗫嚅:“我也不确定,如果在原则底线和你之间产生冲突,会不会舍得放开你。”
一夜之间,假期变成了折磨,绣球花蔫了,羞草也被来
终于只剩最后一条,也就是戚时安发给他的第一条信息。手指停在半空,他握拳抵住了嘴唇。戚时安把他搂得更紧,魂似的问:“这条要删吗?”
戚时安的心脏都被攥紧拧了血:“我认,你会走。我不认,你看不起我。可我没有过,你不能给我定罪。”
戚时安好像不怕冷一样,他把毯垫在自己湿透的长上,再用力把沈多意拽到上牢牢抱住。沈多意被箍得发痛,费力抬手抹去了戚时安脸上的滴。
“我要加班。”
“开会的时候为什么老冲我笑?”
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戚时安发给沈多意的第一条信息:想陪你看月落重生灯再红。
戚时安回答:“联系不上游思,章以明的电话也打不通。天气不好,游哲不放心,已经回去找了,他走得匆忙,还不忘威胁我两句。”
沈多意抬手环抱住戚时安的肩膀,掌的肌肤一片冰凉,他不住摩挲,想让对方和一。戚时安埋首在他的颈窝,啃吻他的结与锁骨,今天本来是一起喜喜地吃饭,谁能料到会变成这般局面。
“没有可能。”戚时安迫沈多意看着自己,“我不会对异产生任何望,你也应该了解我有多自律。DNA报告一定存在误会,我没过就是没过。”
他裹上被在沈老旁边躺,轻轻抓住了沈老的手臂。三多了,这个时间老应该已经醒了,但的虚弱使对方看上去像仍睡着。
“多意,你从休所走的时候,我真害怕你不要我了。”
……
沈多意拿起手机,开始删除戚时安曾发给他的消息,每一条都帮他回忆了一遍这些日里的滴滴。
他低声问:“怎么样了?”
沈多意讷讷声:“或许有没有可能,你当时喝醉了。”
戚时安开车回了雅门汀公寓,冻透了的五脏六腑在浇淋来的那一刻复活。他洗完澡栽倒在床开始睡觉,手机铃音调至最大,好了被来电唤醒的准备。
戚时安抬起来,然后拿了沈多意的手机,说:“你想知吗,把我发给你的消息逐条删除。”
沈多意用自己的额抵着戚时安的额:“心肝儿,我选择相信你,所以你千万不能骗我。万事都有因果,假如薯条真是你的孩,我不想知为什么,只想知你认不认。”
“我在你家门,你休息了吗?”
后半夜雨终于停了,沈多意穿过夜风回家,一颗心总算安稳了些。他的衣服被戚时安得又湿又,然而也没力梳洗更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