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特别自觉,摆摆手说:“臭德行站那儿也不吭声,摆明要人呢,你跟他玩儿去吧。”
“一边去。”霍歆继续给沈多意讲,“有一回大雨,外面又打雷又打闪的,我问他怕不怕,还特私心地想,他要是害怕我就带他睡,正好增一。结果他自己钻被窝里打游戏,特不耐烦地说‘不就是动静大的天气现象么,有什么好怕的。’”
一家人围桌在餐桌旁,气氛温馨,丝毫没有“见家长”的紧张和客套。沈多意握着酒杯,很郑重地说:“姥爷,叔叔,阿姨,我先敬你们一杯。
天黑得更早了,才四五钟就像是到了晚上。饭桌摆好,这餐饭提前开始,霍歆听着外面的打雷声忽然扶着桌沿开始笑。
戚时安开心地回:“都见过我妈了,要不是政策问题,现在都领证了。”
沈多意也不客气两句,直接站起:“姥爷,那我把笼搁这儿了啊。”
沈多意听完乐了半天,还扭脸看着戚时安乐。戚时安不搭理他,拿了瓶红酒给大家倒上,准备正式吃饭庆祝。
霍歆说:“我和你叔叔结婚的时候,时安才四五岁,刚当后妈嘛,我又大大咧咧的,所以每天都提醒自己要对他关怀备至。”
他刚刚睡醒,匆忙洗漱完就来了,发还有些凌乱。目光所及,沈多意抱着空鸟笼坐在院里,霍老的躺椅晃晃悠悠的,一老一少构成了一幅风景画。
屋门传来,牡丹反应最快,呼扇着翅膀就飞了过去。戚时安靠着楼门的大理石立,一手揣着兜,一手抬起让鹦鹉落脚。
沈多意随手拿了本杂志看,隐约听见游哲问晚上有没有时间喝一杯。
正说着话,戚时安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游哲,他接通说:“国庆快乐,这会儿打来有事么?”
沈多意好奇地问:“阿姨,你兴什么呢?”
沈多意坐在沙发上看杂志,闻言瞅了戚时安一,警告他别太嘚瑟。戚时安收到警告,乖乖地对着电话说:“过两天见面了再详细跟你讲,挂了啊,到时候我请。”
里面沉默了片刻,游哲似是寻求确认一般:“你谈恋了?”
“累啊,章以明那王八带着游思和薯条旅游去了,一堆破事丢给我。”戚时安嗅着沈多意的衣领,“爷爷呢,自己在家吗?”
戚时安嘴:“一天问我八十回饿不饿,饭量变大都是你造成的。”
北方的秋冬天向来燥,半午时竟然起雨来,旱了将近一个月,这雨着实令人喜。霍老穿着雨衣伺候他的桃树,牡丹在二楼台也兴奋地吱哇乱叫。
沈多意被压得前倾:“都睡到快中午了,还有脸怪床不好。”
“去家了。”沈多意回答,“发病那天不是带着去公园回来么,爷爷过意不去,俩老今天聚一起过节呢。”
手指一抬,戚时安送走了牡丹,然后和沈多意了屋、上了楼。他在客房将就了一晚,陌生的大床伺候不好他那腱肉,此时把门一关,再从后把沈多意一抱,喟叹一声:“还魂了……”
“今天不行。”戚时安那天说了一起喝酒,主要就是想告诉游哲他和沈多意的事儿,都是朋友,就游哲还蒙在鼓里。他想了想,反正准备说了,脆透:“今天我对象来家里吃饭,天塌了也别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