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已经空了,沈多意脆垫在屁面当坐垫,他曲着坐在两座墓碑之间,搂着膝盖说:“爸,妈,上次来的时候,我不是说最近过得很开心么,比过去几年都要开心。”
戚时安说:“天灾人祸,趋避之。此外的快乐和幸福,都交给我。”
沈多意冲他笑,笑着笑着眶红了。明亮的中渐渐蓄起一层泪,使那双睛更加明亮。戚时安抬手把沈多意角的泪痕去,小声哄:“我表现得还可以么,没给你丢面吧?”
收拾好东西,他们又一齐鞠了个躬。
回市里的路上换成戚时安开车,沈多意在副驾上打开饭盒吃饺,恨自己没再带瓶老陈醋。戚时安握着方向盘微微倾,要求:“别光顾着自己吃,喂我一个啊。”
沈多意破涕为笑,用力地了。
戚时安压着步,等沈多意走开一才低声说:“叔叔阿姨,放心。”
沈多意看着墓碑说:“爸,妈,我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吧。我找到的人了,我们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我以前都不知,原来我的生活可以这么开心。”
给沈云生敬完,又把另一盅敬给了薛嘉雨。
“爸,妈,我们走了,次来给你们带花。”
戚时安把他拉起来,但两个人的手没再分开。
戚时安看着他,睛一眨不眨,心的动掺杂了几分酸楚,搅和在一起成了的怜惜。沈多意忽然伸手,手心向,手背朝上,说:“拉我起来。”
返回市区后没多久就到了温湖公寓,四五钟正是悠闲自在的时候,睡醒午觉的人们来
沈多意满意地,接着从包里又拿一小瓶白酒和两个小酒盅。“爸,妈,饺就酒,越喝越有,先喝一杯吧。”他把酒递给戚时安,自己举着酒盅。
“我还说你们要是托梦给我的话,我就悄悄告诉你们原因,结果你俩太懒了,总不在我梦里现。”沈多意伸手摸了摸隙间长的小草,“那我今天主动告诉你们吧。”
两个人都没吃午饭,这会儿饿得很了。沈多意把饭盒的盖盖上,重新装包里,抱怨:“文明祭祀,贡品带来还得原封带走。”
沈多意夹起一个喂给对方:“三鲜的,虾仁特别大。”
又唠叨了好多,沈多意说了沈老最近的日常,还说了工作上的一些烦心事,总之事无巨细全啰嗦了一通。戚时安也详细地说了自己的各方面况,还不敢太,憋得够呛。
补上。”
等酒倒满,戚时安接过一盅,然后轻轻洒在了沈云生的墓前,说:“叔叔,这杯酒我敬您。”
戚时安问:“那也不能烧纸,叔叔阿姨在那边钱不够花怎么办?”
“自己挣呗。”沈多意说完就乐,“逗你的,山后面有专门烧纸的地方,不过我今天没带纸,次来再烧。”
沈多意转看他,问了很老土的一句话:“是我一生一世吗?”
他重新看向墓碑:“爸,妈,反正刚才敬的酒你们都喝了,那就代表你们对他很满意,谢谢啦。”
“叔叔,阿姨。”戚时安紧紧攥着沈多意的手,“多意七岁那年,你们离开了他。他辛苦地长到了十七岁,遇见了不懂事的我。现在他的二十七岁快要结束了,他带我来见你们,我想给他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