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随手扯了一把鬓边的落来的雪白长发，笑得来一只尖利的小虎牙：“是呢。”模样倒是一派天真烂漫，将本应剑弩张的氛围搅和了个一二净。

敖定波察觉对方上非比寻常的庞杂妖气，意识地将一旁的青年挡在自己后，低声警告：“小心些，这只鹿妖上有古怪。”

敖定波懵住了：“你什么意思？”

满意地看到敖定波脸上来的震惊表，少年笑得来一颗小虎牙，也不对方此时心正在掀起何种惊涛骇浪，刻意补充：“可惜啊，苦心设的九绝宝塔阵不仅在一夕之间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妖悉数破除，就连起阵用的晶石都被挖了个净。”

张青岚闻言，警惕地打量着前人，片刻后狐疑：“……你就是玄澜救的那只灵鹿？”

“真相本就是这样，”鹿妖灵巧闪躲过赤龙一击，轻嗤一声：“信不信由你。”

“胡说八！”敖定波忍不住上前一步，没了符咒压制的赤龙双手掌心燃起熊熊烈焰：“那阵法如此阴毒，分明是那秃驴人心不足妄图炼化真龙，何来引养人一说？”

第九十七章

“有意思，”少年开，额前鹿角在阳光照闪烁着星碎光，凝视着张青岚：“居然能破了和尚封的‘御虚印’。”

仍未忘记囚笼之中的憋闷受，敖定波时刻提防着鹿妖忽然发难，紧接着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开质问：“还有，鹿辽山和洛迁镇的那些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趁着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亲自

“你们知不知，洛迁镇的百余人本应在十三年前的一场山洪里活埋致死。只不过他们运气好，在山洪暴发后的第一日便碰上了一个游历路过的和尚。”

鹿妖拨几白发，指尖苍白得近乎透明：“和尚最喜多闲事。”

白发红瞳的小孩甚至还不够半个敖定波那么，神纯稚表无辜，单脚站在一片巴掌大的绿叶尖儿上，正兴致地打量着面前之人，仿佛刚才的那次攻击并非他所为一般。

话音顿了顿，少年故意问：“所以说，到底是谁才是真正的坏人？”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两人方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什么？”鹿妖拧起眉，似乎是对于敖定波的质疑十分不满：“那些人明明是被你们亲手害死的才对呀。”

少年说完，脸上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亲手……呢。”

到攻击之后应声而碎，在张青岚手中断作两截。

“镇上都是些早该死净了的凡人，一旦没了灵气滋养，便只能匆匆化为尸……死状凄惨，永世不得超生。”

张青岚原本一直站在敖定波后，听到少年说的话后沉片刻。

四周的打斗之声不绝于耳，敖定波被少年的浅红的一双鹿盯得有些发，终于忍不住故作凶狠：“你和那秃驴把我大哥引到这里，究竟想要什么?”

“为了不让这些废因为天灾无辜丧命，他特意在隔深山里设大阵，利用阵法取山中灵气，几经转换之后再引渡至山，为的是给镇里这群将死之人续命。”

“字面意思。”少年语气淡淡，倒是丝毫没有掩饰其中恶意，好似要将张青岚等人自以为是的正气凛然全打碎一般：“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