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了自己的角，闻言扯来一个无辜的笑。偏过去，神落在男人上，视线火一动不动：“听话的。”

青年的声线清凉透彻，如同淬冰，说话时候的语速也不徐不疾，讲起故事来便格外好听。

大片的沉默当即间隔在中间，无声弥漫。

“当时海边常有海啸，浪扑到岸上，每次都会轻易摧毁屋舍田地，让人们离失所，闹饥荒。”

“村里的百姓为了活命，便在海边建起来一座庙宇，专门用来供奉神明。”

他一边听，一边低来，拆开张青岚手腕上的布料，将其间已经裂结块的

“即便是相信，也未必记得。”

，呼急促，一副明显还虚弱得不行的模样，却还是不愿安分。

“那些普通百姓愚钝，不晓得神明应该是什么模样，于是随意了个泥人放在庙中，外面涂上一层金箔，当作神明的化。再在泥人前面立两盏莲花灯，日夜长明，人们也常来磕，如此便当作供奉。”

张青岚蹙起眉，五指意识地收紧，攥成拳。

“后来便来了个老士，掐指一算，说是当地的海神没有供奉、生气才会引发海啸，惩罚村民的不恭敬。”

张青岚勾起唇角，倒也不恼，顺势在男人的掌心里蹭了蹭，指尖轻握住敖战的小臂，低声喟叹：“你无事便好。”

青年睫羽低垂，拉着男人的手掌，指尖不安分地摩挲着对方指腹上生的糙老茧：“五百年前，东海临近有个山村。”

敖战顺势放一直抬起的手掌，低望着青年腕骨藏在布条底的伤，神复杂。

半晌之后，方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如此一动作，右手手腕上的布带松动，底夹杂的药草和血腥味顿时逸散来。

敖战见他这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冷哼一声，低声训：“不过是肉凡胎罢了，还要这般逞，当真是不听话。”

敖战被他看得一时间有些不自在，意识地抬手将自己的掌心覆在青年的上，阻隔掉他过于炽的目光。

第五十九章

敖战挑眉，望着青年的神愈发深邃，抬手拂过他鬓边的碎发，低声：“无妨，你说便是。”

龙王当即拉脸，加快脚步上前，一把将怀里抱着的草药扔到了篝火旁，握住张青岚撑在墙面的细瘦手臂，黑着脸：

又过了片刻，敖战终于率先动作，打破僵局。他反手将张青岚的小臂握在手里，慢条斯理地剥开缠在手腕上的染血布带，嗓音淡淡：

两人相对而坐，敖战注视着青年说话时一张一合的薄唇，闻言动作一顿。

于是在篝火火光的映照，青年脸上很快便又来了那个三年前，他在王府门前扒着敖战大耍赖时候的表，眨巴着睛正：“其实，我来到您边是为了……报恩。”

沉默片刻之后，才飘忽着神，侧过：“我并非是不愿说，只是说来您未必会信。”

“说吧，你到底是谁？”

敖战并未说信或者不信，只当作故事听。

两人动作皆是一顿。

“坐。”

张青岚起时本就一阵晕目眩，没在第一时间察觉的变化。如今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来，任凭自己倒在对方怀中，被人搀扶着重新坐回到草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