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端着酒杯,说:“小易啊,听说你的生意得不错啊,在巴黎开店啦!恭喜恭喜,这杯五叔敬你的!”
五叔看着里意思走了,说话更不在意,只说:“这个小易啊,腼腆得跟个姑娘似的,怪不得都说他是基佬。”
说着,他还捂了捂自己的腹,翠眉轻蹙,因天生肤白清瘦,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病态。
三叔却笑:“怎么,五叔敬的你喝,三叔敬的不喝?”
刘易斯眉一皱,意识到自己再喝去,恐怕人人都要来灌他一壶了,那他可受不了。故他立即放了刚刚才空掉的酒杯,婉拒说:“长辈敬酒,我怎么敢当了。”
刘易斯笑着喝了一杯:“谢谢五叔。”
三叔也站起来了:“那我也敬你……”
修斯笑:“中国最南端不是海南岛,是曾母暗沙。”说完,修斯也离席而去了。
修斯也放筷,说:“我也先走了。”
刘易斯刚刚一副不胜酒力、不佳的样,但其实,他都是装的。
二人一路走着,却忽见对面的小径上走来了一个漂亮时髦的女郎。
她还以为刘易斯醉酒,故想要扶着他。
那几个女孩都是专业陪酒的,脸上带着笑,也很合地参加到这些无聊的饮酒社交之中。
她也穿着旗
么一层义在。
刘易斯看着这个场面,并不乐见,但长辈的言行,他也没有置喙的余地,吃了半晌,便借胃痛不适而离席了。
这话说得声音不大,却足够响亮。
几个叔伯也劝了:“算了算了……别跟小辈一般见识……”
迎宾小带着刘易斯走花间小路到屋舍。
刘易斯却说:“谢谢你……”刘易斯看了看迎宾小的牌,看到牌上写着“廖正月”三个字,刘易斯便又带笑说:“谢谢你,廖正月小。可是你看我,还能走直线呢,所以不必费心。”
胃痛是假的,没吃饭也是假的。他在私人飞机上已经吃过午茶了。而酒力么……刘易斯其实酒量不错,刚刚才喝了四杯白酒,本不妨事。但是,若非有任务在,非要活跃气氛,那么在酒桌上最忌表现得很能喝的样,不然最招人灌了。
比如他们的五叔。
五叔冷笑:“怎么?你们两兄弟我还说不得了?将你们老赶到了海南岛去,怎么,也想一并赶我去中国最南端不成?”
廖正月便也笑笑,说:“好的。”
五叔气得捶桌:“你看你看这个忤逆……咱们老大哥是了什么孽,一辈就一个老婆、两个儿,老婆给他绿帽,大儿给他反叛,小儿去搞屎忽……”
修斯在旁边看着,便夹了一块肉,放到刘易斯的碗上,说:“那你就多吃东西,不要再喝酒了。”
那几个中年男人便逮住席上的女孩灌。
但只要修斯说了这么一句话,整个席面上就不会再有人叫刘易斯饮酒。
中年男人是最容易到脆弱和危机的一群人,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就靠权力的宣示来维持心的安定。
刘易斯不是不喜喝酒,他就是很喜喝酒,所以不想用灌的方式来糟蹋佳酿。
刘易斯但笑:“不是,只是中午过来,都没吃饭,胃疼。”
几个陪酒女一边吃酒一边嗑瓜,听着这些豪门秘辛,觉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