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离、柳思已跑到阶，问：“爹爹怎么了？”柳离又蹦到父亲边，问：“爹爹摔哪儿了？”柳祁微微一笑，说：“摔膝盖了。”柳离便摸着柳祁的膝盖呵气，像个大人哄小孩一样的吻说：“不痛不痛了。”柳祁笑问：“真的不痛了。离离从哪儿学来这妙招的？”柳离笑：“傅郎呀，他总这样哄我的。”柳祁闻言，心神一，笑：“真好。”却见伺候的童也来了，傅幽人趁势将柳祁推开，说：“快扶你们爷屋里歇着。”童便扶起了柳祁，往屋走去。

若是柳祁仍和以往一样虚假意倒还好，傅幽人看着这样的柳祁，不觉总记起昔日的宁小来。那个怯生生的、卑微的却始终微笑的宁小，那个傅天略惺惺相惜，忍不住去关心的宁小。想起那个被别的公哥戏掉河里，傅天略气不过也河里相救的宁小。

看着秋千架旁发黄的柳条，傅幽人、柳祁都也惊觉时光飞逝。不独是这柳树，人也是从鲜绿的芽成了枯黄的枝条。这秋风得更紧了，柳祁打了个寒颤，却仍想往秋千架那边走去，不想他未走到阶旁，便一阵脚，猛然往傅幽人那边栽倒。傅幽人的脑中不是没有闪过扶他的想法，只是仍然往后一退，睁睁地看着柳祁“咚”的一声重重地摔倒在石阶上。

柳离抬着看傅幽人，说：“傅郎，你不兴吗？”傅幽人笑笑，说：“没有。”柳思站在石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傅幽人。傅幽人拧对柳思说：“思思，怎么了？”柳思像是想了许久，才问：“傅郎讨厌爹爹吗？”傅幽人闻言一怔，却笑：“这是哪里的话？”柳思便不说话了。

会给他捡弹珠。那是记忆里，傅天略给柳祁最多笑容的时候。到后面，傅天略长得越发大了，有时还用值钱的珠当弹时，捡珠已经是侍童的事了，宁小也已成了宁小猴，负责在那一旁给他送珠。那个时候，傅天略已经和他生分了。

傅幽人回了中，一并复命。随行妈告诉凤后，那柳祁快要摔倒了，傅幽人眨也不眨，就在侧也不肯伸一手，谈话间态度也很冷漠，凤后便了。傅幽人也没认真认为这个是一个考验，因为这种考验毫无意义。他自然该一早就与柳祁划清界线了，别说傅幽人和柳祁私底是什么恩怨，现在这个局势，只要傅幽人是个有

傅幽人不想在待在这儿，便带了柳思、柳离及一随行人员回。回去的路上，柳离还一直问什么时候能够再见爹爹，那傅幽人又是有些尴尬的，便说：“你爹爹不好，你们总去吵他也不好的。”柳离想了想，又说：“那让爹爹一起住啊！”傅幽人也不知该说什么，尴尬得很，倒是柳思始终一言不发。

傅幽人看着那柳祁栽倒，心中说不上什么觉。那柳祁倒是抬起来，怆然笑：“我忽然想起那条河来。”这柳祁扑倒在地，惊动了柳离、柳思。两孩童见父亲摔倒了，连忙从秋千架上来，嘴里边喊着父亲边跑了过来。傅幽人这才慢慢地蹲来，伸手去扶柳祁。柳祁抓住傅幽人的手臂，似溺者抓那浮木似的大力，趁势往傅幽人的怀里碰去，又将靠在傅幽人的肩上，只叹息，傅幽人上已没少时那香甜的芬芳，竟是一清静的素香了。那素香是属于伏骄男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