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略倒是很脆地扭过,直接看着伏骄男,见伏骄男上穿绿的长衫,后边跟着个大叔模样的侍从,越发显得伏骄男清新脱俗。傅幽人认得那个侍从,这大叔原来也是个民,被迦蓝收编了,如今又放来了径山寺,取了个号叫“阿大”。傅幽人认得这个阿大,心里有疑问,便说:“最近倒没见到小才在大人跟前?”伏骄男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才:“哦,瞧我这记,本来想跟你说来着,刚好魏公的事了,我倒忘了。”说着,伏骄男顿了顿,又:“我打发他去硐谷办事了。”硐谷离京城也不远,然而那儿是柳祁的地盘,这使傅幽人更加在意了。那傅幽人想追问去,但想到魏略也在,不便多说这些,便了,再也无话。那魏略没见过小才,也对这号人没什么兴趣,反而还纠结在刚才的话题上,便问:“那圣宗到底吃不吃肉呢?”伏骄男便微笑回答:“咱们庸宗没有这个规矩,只是现在寄居径山寺,还是乡随俗的好。”魏略却说:“我看径山寺酒肉和尚就不少。圣宗大可随此俗。”伏骄男只微笑:“善哉。”
魏略便看见自己喜过,已挑了一大垒的书,书贩将它们捆成了沉甸甸的两摞。傅幽人又给了钱,本意让车夫将书搬运,但魏略又想到车夫本来是要伺候傅幽人的,无端还得搬书,岂不是大费工夫,那魏略便说:“先把书寄存在这儿,等星完功课了就叫他来拿。”傅幽人说:“这也好的。”
傅幽人心里实在放不,打发了魏略回去后,又去找伏骄男问小才的事。傅幽人想,自己为臣,自然不能够要求伏骄男将全盘计划都告诉他,但他还是可以探问探问的,若伏骄男不肯说,他就自己暗自找答案就是了。那傅幽人便对伏骄男说:“硐谷那儿是柳家的地方,小才在那儿办事可要谨慎些,要不然让我再派两个可信的人去协助吧?”伏骄男却笑:“你也小心太过了。”傅幽人便:“多少人盯着呢,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的。”那伏骄男却说:“我就是怕你这么心,你有多少个睛、多少颗心,能够得着这么多?”傅幽人便只想说“尽心尽力而已了”,那伏骄男却不曾让他说完,又说:“我知之前小才也曾惹过你,我已警告他了,他不许再寻你的不是,你也不许查他,就这么定了。你若违反,就是打本宗的脸了。”傅幽人无奈一笑,说:“小才怎么惹我了?我怎么连个影儿都不知!就是有,我也犯不着理他。”伏骄男笑着:“这样的话,我喜
魏略和傅幽人一起回了径山寺,手里还拿着两袋炸鱼,又笑着悄悄跟傅幽人说:“我晚上饿了也能悄悄儿开荤了。”那傅幽人只撇嘴:“你也太守规矩了,咱们寺里难就没人吃肉?”魏略歪着脖想了想,又问:“那圣宗是吃肉的。”傅幽人一阵讶异,说:“你怎么这么说?”魏略便:“不吃肉的人哪得那么魁梧?”傅幽人不置可否,却说:“那是他天生的。再说了,他是堂堂圣宗,怎么还得吃肉?”魏略却笑:“可不是么,堂堂圣宗吃肉也不得光明正大,也是可怜得很。”那傅幽人也不知该说什么,却忽然听见背后有人说:“可不是么?”傅幽人一听就觉得心脏发麻,不用回,他都分辨得来是伏骄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