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老侯爷还劝那柳祁不要沉迷男,现在柳祁娶了妻,也就罢了。原本柳祁想置了这个黄家来的妻,但不想这女人有孕了,便想着多等几个月,而且难产而死也比莫名失足要合理很多。柳祁是个耿直的同恋,这个倾向昭告天,因此他的院落里也多的是活生香的公。几个新来的公便在湖旁旁边吊着嗓,不时媚如丝地勾看着楼台上的柳祁,也是好风景。这几个公也会望向湖,看着湖映着他们的好颜,却不想一个人影掠过,便是惊鸿一瞥,就顿时使他们几个年少小官黯淡无光了。那些人恨恨地看着这陌生却又丽的男走过,又是妒忌又是自惭的,半晌见那男往楼台拾级而上,更是吃惊。那可是柳祁专属的楼台,轻易不让人登的。这几个人忙拉住守在台的事,问:“刚那个男是什么人?”那事便:“哦,那是祁公的贵客、径山寺的迦蓝圣宗。”那几个小官便吃惊得很:“都说念那个什么经能够颜,果然是真的么?”顿时就想教了。
柳祁笑:“哎呀,咱也别来这套虚的了。”伏骄男便将供摊开,放到柳祁面前,那供倒是写
这把椅上,他以往连在这把椅旁边蹲着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呢,连老侯爷都不敢来坐这把椅了。
那柳祁事滴不漏,贪腐他只掌握到侵吞私田的事,这是伏骄男费好大的劲儿才查来的,金额不算巨大,相关人员也都很难找到,确实很难坐死柳祁,而鸳鸯受辱,这事无凭无据,鸳鸯也未必肯来作证,不过是拿来唬柳祁的,没想到还真的唬不住。伏骄男虽然心里没底,脸上还是笑;“若你不怕鸳鸯吐,何必要杀他呢?”伏鸳鸯吐,柳祁不是不怕,柳祁只是觉得鸳鸯应该还没吐,不然他的线应该会报告,就算他的线不够灵,那皇帝也肯定已经先冲来找他麻烦了,哪里还等得到伏骄男来跟他谈论人生哲学诗词歌赋?
伏迦蓝走到了柳祁的边,柳祁便站了起,对他一笑。这似乎是伏骄男一回和柳祁独,柳祁引他坐,和他棋、喝茶,只要伏骄男不说,那柳祁可以绝不提朝政的事,单纯的风月,没有一尴尬的地方。那伏迦蓝也保持优雅地和柳祁谈论诗词歌赋人生哲学,一边观察柳祁,只见柳祁看起来真是人模狗样,说话很有平,待人很有礼节,又会生活,又会逢迎,长得又好看,伏迦蓝甚至多余地担心起来:“会不会天略和他过得也很开心?”然而,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天略宁折不弯,和他一起一定很痛苦。”
那柳祁锐地察觉到伏骄男神有异,便笑:“迦蓝圣宗在想什么?难是我刚才说什么话冒犯了您?”那伏骄男不想再跟他打虎,便从袖中取一封信,说:“你欺辱伏鸳鸯的事,伏鸳鸯已经了供了。他还将你勾结他贪腐的事给说了来了。”这供当然是假的,伏骄男就是唬他的。柳祁闻言,脸也不变,笑说:“您说我勾结他贪腐?是怎么贪腐呢?您总不能随便说两个字就给我定罪吧?还有,欺负鸳鸯的事,那可只是他一面之词,没有证据的无稽之谈。我对他可好了,知他是皇上心上的人,给他单辟一个牢房,好吃好穿的供着,这倒是有人证的。您倒不如告我对人犯太好了,不够公正严明好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