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实证明,这把锁真的没个屁用。反而让那三个僧人看见了,又笑着说起来:“这个阉狗还怕我们偷他的夜壶啊!”那一个僧人又笑:“这也好笑了。”那一个又说:“我以前是专会开锁的,这个难不倒我。”另一个笑:“你专会开锁?难不是你以前贼?”那过贼的嘿嘿一笑。这几个僧人原来都是地痞氓,从外地窜至此,没个依靠,便剃了当和尚,靠着会说话钻营,也能够在国寺里有些地位了。果然他们整日无聊,吃过酒饭,又说起这事来,便打赌说必然能悄悄的开了那锁,故他们半夜来到这屋舍外,看着那贼和尚拿着一铁丝探那锁,半天钻了几,也是不行,急得只冒汗。另一个和尚便笑他:“费这个劲!也是无用!”那贼和尚不甘心的回:“那是我吃了酒,又
忧心冬天的状况,因为他只顾着担心雨天了。雨的时候,那滴答答的掉屋,木地板又已发,起霉斑,恶心还是其次,只怕人也因此生病了。这门也没锁的,傅幽人倒不怕有人偷盗,里也没什么可盗的,担心的仅仅是野兽畜生跑了来,不知怎么办。
但乎他的意料,倒是有人跑来偷盗了,且偷盗也不为钱财。傅幽人从外回来,翻找了一番,发现这东西丢了,一时急得脸都红了。虽如此,他又大概知是何人所为了。故他冲了屋,四看了一番,果然听得西边树丛中有些压不住的嬉笑声,他便忍着气往那儿走去,果然见三个酒肉僧人躲在那儿。那几个僧人素日最不务正业,专会钻营,攀附富贵人,最是势利。当初办御泉司的时候,他们最积极,什么都抢在前,又逢迎人,如今么,又数他们最懒怠,平日对傅幽人也是冷嘲讽。他们称赞傅幽人时,傅幽人不会兴,如今他们奚落傅幽人,傅幽人也未必动气,只是今日之事,还是使傅幽人有些恼怒了。原来他们几个竟拿了傅幽人的夜壶去。那几个人见了傅幽人气冲冲的来了,不觉大笑起来,又互相指责:“都是你们不好!笑得这样,都让人听见了!”
傅幽人却忍气笑:“你们家人最清静,拿着这个也不嫌腌臜?”那僧人笑哈哈地说:“我们看个新鲜!咱们都听说太监是没法站着小解的,想知是不是真的。”傅幽人只觉这些人低俗无聊到可恨的地步,但他也不想惹事,只淡淡说:“这自然是真的。还请各位抬贵手。”那僧人本想将那夜壶拿走,看傅幽人急的时候怎么办,没想到傅幽人一就找着他们了,如今那傅幽人却又如此坦的承认了,反而不好玩了,只觉得无趣。但他们真的是比傅幽人想得还要低俗无聊,便又笑着拿着那夜壶往外撒跑了。那傅幽人无奈摇,只揣着兜里的银想着:“到底还是给他们银,想必就能打发了。他们这种人,见了钱有什么不成的?只是怕给了个开,以后就没完没了了。”
故傅幽人便索转回去了。但他一个阉人,排的时候只能找个便壶,若在野外蹲小解的话,又怕不提防被人撞见,白惹人指取笑。想到这个,他不觉又气又恨,回到屋中,也是六神无主,只揣着兜里的钱离开了寺庙,到市集里置办一些必要之,也捎带了一个新的便壶回来。傅幽人又为屋加一把锁,虽然心里觉得是无用的,但总好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