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
这事没什么危险,就是路途遥远,走得慢一的,甚赶不上回京过年,又算不上几分功劳,所以大分将军都不愿走这一趟,每年冬巡人选都不太好定。
这事又不算军功,皇上自然没有顾虑。而且队伍轻装发,准备时间也就三五日的工夫,还可以带着夫人同去,这也是被默认的。这样他和夫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京,不用去参加那宴席,母亲和大哥也都挑不他的错来。而他这是为朝廷办正事,旁人也不敢乱说乱议。
冬巡是每天冬季,京中都会派一支队伍去到各军营了解冬后的况,以记录。据各个军中所需不同,明年开可以有地放矢地派送资。
那现在的问题是她添是不添,这礼要怎么送?
“什么法,你直说吧。”白君瑜觉得自己早该料到祁襄既然说要来,就是有法的。
白观游一拍大,“对啊!今□□堂还提起了,但没有人主动站来。皇上也知谁都想在京中过年,也没勉。如果我主动请去,皇上必然同意。”
白观游立刻问:“你有什么好法?”
祁襄见白君瑜也不动那杯茶,就拿过来抱着手,“白老夫人尚在,就不得不继续给白府颜面,否则不孝的帽扣来,谁也担不起。但如果伯父伯母都不在京中,那就没办法参加宴席,别人可以理解为两位有正事要忙,也可以理解为你们本不赞同这门婚事。无论哪种,都得让别人不能,也不敢在这事上文章,把主动权拿在我们自己手里。”
“只是路途遥远,又赶上冬季,伯母怕是不适应。”这是祁襄唯一担心的。
一杯茶肚,祁襄上和了,这才开:“伯父伯母也不必太为难,这亲事是肯定阻止不了的,最好的结果是在皇上那儿,您依旧没站队,在诸位大臣那儿,您也一副与事无关的姿态。皇上再偏大皇,也不见得乐意看他拉帮结派,皇上只要一天是皇上,自然还是希望所有人心是向着他的。大皇若上那个位置,我们全都要遭殃,这就不必多说了。但若四皇坐上那个位置,也得让一大臣不能在这事上文章,挑您的错,与君为难,一步就是失帝心。”
祁襄跟在家中一样放松,也没讲那么多礼仪,又喝了半杯茶才说:“上要到冬巡了,不知朝中开始议了没有?伯父大可以主动要求冬巡,为皇上分忧。”
白夫人忙:“我辛苦些也无妨,为长远计更重要。”
白观游前倾,“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不在京中,不是参加宴席?”
祁襄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奉北将军与白府划清界限,可以不明说,但旁人要能看这门婚事与奉北将军府没有关系,他们也只是个外人。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防止以后有人用此事挑拨,对奉北将军不利。
亲近的亲眷之间给添一些图个好彩,多数来说还是不送的。
白若薇侍妾,她理应不必多送。但老太太尚在,显然对这门亲事也是满意的,大伯一家又这样调,她的礼薄了,别人不说,老太太肯定先恼了她。可这礼若是厚了送,那不等于是说他们奉北将军府赞同这门亲事,将他们直接推到大皇一派了吗?
“说不上好法,还得让夫人辛苦些,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祁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