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的太阳并不足以化积雪,无力的光亮平凡的就像不了屋的烛火,只是照亮的罢了。祁襄嘴角一直挂着笑意,他不能去玩,但看着白君瑜堆得兴,他也兴。
“殿有什么事尽可叫小僧。若无其他事,小僧就先去忙了。”
君瑜叫了白如和几个小厮,在院里给祁襄堆个雪人观赏。
祁襄笑着接过来,很冰,很凉。
佛门之地,荣清总是有忌惮的,就算心中不愉,嘴上也是客气,“多谢小师父细心安排。”
寺院清净,尤其这种雪天,上山之人少之又少,更别说这山中深了。
“等你好了,我再带你堆个更好看的。”白君瑜走回来,心非常好。
与画画一样,对于堆雪人这事,白君瑜的也有限,全靠圆圆的大脑袋和装饰用的树杈、胡萝卜等来充门面,看着是个雪人的样。白君瑜还非要堆两个,寓意是好的,奈何就是丑。
小和尚慢声说:“殿客气,斋饭已经准备好,少顷给您送来。今日住持与各位师伯师叔有法事要,明日方能见殿。”
寺中条件简陋,尤其冬季前来,委实受罪,就连炭火都是有量的,用得还是很一般的炭,被褥也有些凉,屋中只有檀香可,荣清很不习惯,却也无法。
祁襄,捧住他的双手,给他哈气,用自己手上的温度去白君瑜的,就算没什么用,他也想这样。
“殿,到了。”小厮对走神的荣清说。
白君瑜并不阻止,祁襄并不是瓷,一碰就碎。这种程度的凉意对祁襄来说没有问题,他也乐得祁襄帮他手。白君瑜用他带着寒意的脸去碰祁襄的额,祁襄嫌凉,赶紧躲开。一个要贴,一个要躲,笑闹之间,手指扣到一起,太阳也跟着起来。
“好。”祁襄看着白君瑜走到窗边,看着他细细地将雪人放好,似乎是怕不牢靠,还抓了几把雪将雪人加固。雪人看上去更丑了,但心意难得。
如果之前荣清只觉得自己需要人,那现在就是迫切地需要人。一个祁襄已经不够了,他边的其他谋士也好,新倚仗他的官员也好,都不算特别灵,谋事也不够周,甚至还会讧。所以他需要一个在祁襄不方便来时,能够代替祁
祁襄包的像个白面团,坐在廊看着白君瑜他们堆得火朝天,汗已经湿了几个人的鬓角,堆雪人倒成了取的活动。
因为提前安排过,僧人已经备了院给荣清住,荣清现在满心郁闷,连挑剔的心都没有了。
白君瑜只让他拿了一,就收走了,“我帮你放窗。”
白君瑜让小厮们扫尾,自己走到廊,献宝似地伸手,一个手掌大小,还是有些歪扭的雪人置于手上,又丑又憨。
“这个放到窗给你看着玩。”这样窗不用开得很大,祁襄也能看到雪人。
祁襄也不好嘲笑白君瑜,就老老实实地看着,在让人愉悦的闹中,哪怕是置事外,也一样觉得参与其中。
“无妨,我等着便是。”到了寺中,就得寺里的规矩来。这里幽静,他也正好可以借这几天多想想以后的事,他已经不想再等了,有些事在他看来,拖不如断。
“小师父尽去忙吧。”
雪天难行,荣清到恩华寺已经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