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雨的晚上,邵倾承和厉修通电话的时候其实就在他附近。
男孩觉得这个哥哥有奇怪,但看起来也不像坏人。
“梁真!梁真!”
大概就是邵一承说的那个意思,一降一。叶驰降了周笙,厉修降了他,的事本不讲理。
小男孩看见那个女人前一亮,兴地一蹦一地挥手:“!”
“啊,是呀。”男孩嘿嘿一笑,还有羞涩的样。
应皖心疼自己收藏的好酒,恨不得把他打一顿:“你真想听啊?”
“你给我讲讲厉修和梁祯的事。”直到醉意涌上来,邵倾承才敢开这个。
不上气了才知推他。
厉修靠着墙,单手捂着睛,因为太过压抑某种绪而让微微颤抖。
邵倾承喜这个人,想和他在一起,在每一天都增加一分,对厉修的从未减退过,这人简直就是他的心宝。
邵倾承将近三十年里积攒的优越在厉修面前一文不值,他在别人面前能耀武扬威,但凡碰上厉修两个字,心虚得一。
厉修缓缓蹲来,把手里的伞撑在他上,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男孩的脸。“伞,你拿着吧。”
邵倾承把车拐一条小路上停好,拿了伞车冲雨里。在路边站牌等车的人不多,邵倾承很快找到厉修的影,厉修旁边还有个把书包在上的小男孩。
“梁祯是叫你的?”
后方车动了动,邵倾承等不及跑了过去,艰难地穿行,被司机骂了几句也懒得回嘴。
厉修没再等车,转走旁边地铁站的,邵倾承离他不过几步之遥,厉修愣是没发现他。
有个年轻的女人跟在邵倾承后面,大声地喊对面在厉修旁边躲雨的那个十来岁的小男孩。
邵倾承隔着一条路喊了两声,厉修没听见,挥手,厉修也没看见。
厉修一边走一边抹脸,步行至某时突然拐了个弯,那是个死角。
邵倾承看了一会儿,转走了。
厉修撑着伞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邵倾承看不清他的表。
他把应皖从温柔乡里拽了来,翻遍了他家的藏酒,喝了个痛快。
“你先放开――”
“不放!”邵倾承难过得要死,霸劲儿也上来了,不不顾的。
然后邵倾承就看见刚才还宛如雕像的厉修仿佛惊着了一般,扭看那个叫梁真的男孩,他双目瞠大,呼好像都变得剧烈。
没有找邵一承,没有找别的哥们,他去找应皖了。
他自我折磨了快一年,反反复复地作妖,一遍又一遍地闹分手、说狠话,无非想试探自己在厉修的心里到底有几分重。他知自己这么大个人了玩这套实在幼稚可笑,那能怎么办?他该求着厉修还是该着厉修?两样儿他都不愿意,但是现在他没别的办法了,舍不得伤害他,舍不得他,就只能求了。
车太多,邵倾承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万分焦急地远远看着厉修。
他不放心厉修,和厉修的助理要到了地址开车去找他。瞅着就要到地时几乎被堵死在主路上,他给厉修打了电话,厉修迟迟不接,再打过去,对方已关机,他猜想是手机没电了。
后来男孩与男孩的和厉修说了什么邵倾承没注意,他的双脚被钉在原地,看着厉修等那一对弟走了还蹲在那儿起不来的样。厉修抬手抹了一把脸,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