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北凉一别,他自己科考士,又是接着家人到京城居住,林淡跟着胡澈在河州深居简,平时只有一些往来的信件,却也不是很频繁。他被外面那种尘嚣日上的言一说,跟着就有些宁可信其有。
“白河立县,是把边上的一个县给吞了?县衙是在原址,还是要重新造?”
宁明看着那张东一个破西一个破的画,嘴角一:“这些是什么?”
白河书院的规划,几乎全都是自林淡之手。宁明只是提了提,他就知了。正好在书房里,他直接站起,从画缸里拿了一个轴来,放在书案上面铺开,手指左右一转画了一个大圈:“以后这就是你的地盘?”
宁明自己心里面也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成为白河县的县令,还是看在自己和胡澈的关系上面。否则,无论资历还是背景,哪里轮的上他来?
“等等啊。”林淡低从画缸里扒拉了一,拿一张看上去有损毁的画轴来,铺开,“要不你就在这片地方吧。沿河不错的。这几年工学院在整治河,把河底的大石都搬得差不多了。你当了县令之后,可以在白河边修码,原先的镇也不会荒废……”
只是宁明对自己并不是很信任。这可是他第一次挑大梁,原先还有对林淡的担忧,现在一看人没事,压力立刻就提了上来,这会儿也不知是因为长途奔波还是别的,都有些。
宁明哼了哼,拿角睨他:“不是。把原来相邻的两个县都给吞了,重新划了地界。白河书院本就在两个县的中间,新县衙会比较靠近白河书院。”
宁明重新坐回椅上,换了个惬意的姿势,打了个哈欠:“谁知?反正给我,我就担着。对了,你知不知白河镇的规划是谁的?帮我引荐一,我得看看哪儿适合造县衙。”
宁明看了看桌上详尽的河州舆图,眉一挑,拿着手指重新比划了一个更大的圈:“这里、这里、这里都是我的地盘。”
林淡愣住了,抬起看了看宁明,再看了看舆图:“这是要个小河州来?”原来的两县之地已经不算小了,还从另外两个县那儿划拉了一大片地……这种事当然不会是宁明决定的,所以朝廷这么一个规划是打的什么算盘?
在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因为人或者资源的问题,合县什么的事并不算少见。但是河州,这地方的县治多少年没动过了。
这是一的问题吗?宁明看得疼,忽然睛一眯,整个人一从椅上站起来,跟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睛几乎把
“手捂啃的牙印啊。”林淡理所当然,“反正就破了一,你看不明白,我重新给你画一张?”
现在过来一看,人好好的呢,一路的疲惫就冒了上来,对着这个让人担心的家伙,宁明也没了好脸。
更甚者,因为胡澈这些年来的成就,朝廷对他们这些年轻的官员更加信任。
在河州这种地方重新规划一个县,还是一个规模那么大的县,显而易见朝廷是要保证白河书院的利益,更一步说,是为了看白河书院究竟能够到哪一步。
是看着柔弱了一,却也没到风即倒的程度。那种瘦弱苍白的样,虚气弱是肯定的,却也不至于严重到拖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