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惊慌,此等异象很快就会过去。”
言倾却并未呆滞惊异,她轻捷又灵地飘到了顾夕歌边,张言却让白衣修淡淡一瞥止住了。
纵然顾夕歌竭力掩饰,他的瞳依旧免不得收缩了一刹。只听陆重光这句请求,他似是有办法击碎拂云界与九峦界之间的空间障,当真是想不到。
即便是拂云界修士,也要借助破界门方能抵达九峦界,否则便极有可能被空间裂隙直接扯成两半。纵然自己重活一世,顾夕歌也没有听过这等异想天开的办法。想来终究是炽麟仙君惊才艳绝,竟能生生钻了天的空,实在令人无比诧异。
见顾夕歌沉默片刻并不答话,陆重光也并不促半分。他只微笑着将目光落在顾夕歌上,却无之前半柔与牵挂。他好似望着其余人般,既不亲近亦不生疏。
那红光却有些森然而诡异的意味,即便是仙窍不通的凡人亦能觉察到此等异象。先是由赤红转为明黄,颜一澄澈,温度却一分分降低。
纵然那混元法修模样狼狈,他却径自微笑:“我有一桩事相求,整个九峦界唯有顾友与我能到。”
所有人的目光立时落在顾夕歌上,但那大乘君却毫不留恋地重新钻府之中。就在方才炸毁灵脉的一刹那,他觉察到袖中的玄光镜灼灼发。
当顾夕歌自玄光镜中看到陆重光时,半也不意外。白衣修立时锐注意到,陆重光气不大好,倒不知是心中愧疚抑或有因果作祟。
顾夕歌门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然算是来得晚的。不少大衍派的练虚殿主们,全都惊讶地仰望着天空。这本该深沉凝暗的夜空,却亮如白昼万可见。他们全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本能地在那光芒面前颤抖臣服。
先前顾夕歌只以为陆重光取的最后一叠玉简中,只是一些有关虚空界的记载。现在想来,事定不会如此简单。
陆重光直截了当打断了顾夕歌的话,他隔着玄光镜了自己又指了指那白衣修,轻描淡写:“整个九峦界,唯有你我二人兼天命。而炽麟仙君这方法限制颇
化作了一条挣扎不休的巨龙,纵然血肉淋漓鳞片全无,依旧昂起不肯认输。天边隐隐的红光,彻底映亮了这寂静黑夜。
随着白衣修话语刚落,那亮如白昼的夜空又重新暗淡来,原本寒冷刺骨的灵气又重新一分分温起来。一切发生得极迅速,恍如幻觉梦境一般。若非练虚真君们觉察到周遭的灵气稀薄了一分,他们都会疑心刚才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你这请求我应了,但我……”
陆重光故玄虚,白衣修却不好奇。他只淡淡:“炽麟仙君终究偏心得很,你才是他真真正正的传承者,各类稀奇古怪的秘闻想来也知不少。”
面对这种质问之语,陆重光面上并未有半尴尬之:“我无心隐瞒,顾友若有问题我自会回答。今日我想求顾友与我一同到拂云界中走上一遭,不知你可否愿意?”
“若是顾友想让你那位师尊也一同去,恕我无能为力。”
待得那光芒终于转变为洁净刺目的白时,周遭的温度已然变得颇低。竟有细细碎碎的霜花,自这温度恒定舒适至极的府之中凝结成形。一切全因灵脉断裂,所有的灵气才骤然生此等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