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切,同我回到浮屠界吧。我愿与你结为侣,万年不相离。纵然你我双双破界飞升,我亦会冲破层层阻碍再次找到你,如此可好?”
“若你当真想取悦与我,不如我所说之言一一实践。先弑师堕,再叛门而去,由此你才说‘同受’四个字。”
若能度化此人,她之修行更会许多。且浮屠界之人在虚空界终究有许多不便,有这修保卫她,薛凝也可松一气。
白衣女修话音并不大,一字一句却恍如天降甘霖直直坠心间,让其枯萎已久的幼苗也开始重新复苏。
此言一,薛凝就见到白衣修眉一松。
“看破放吧,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所有人。”薛凝长睫轻眨,宛如蝶翼,“只有心的平静才是真正的平静,纵你修为通天最后亦无法逆转天命,又何必苦苦追寻求而不得?”
,威风凛凛令人不由赞叹拜服,但薛凝第一就看了此人眉间凝结的淡淡惆怅之意,挥不散消不去。
真的,这人方才的话竟全是真的。
仅仅踌躇不前并不会取得展,她也合该再添一把柴。
“你所谓的怜悯,只是居临不痛不的几句话,半字不得我心。”顾夕歌冷笑,“唯有经历相近心境类似之人方能真正会到对方心中悲苦,其余人等不过平白瞧个闹罢了,万事不挂于心。”
两全其各有所得,那人又有何不愿?
这话语着实太过甜蜜又太过诱人。那唾手可得的安稳与平静就近在咫尺,顾夕歌只需轻轻握住薛凝的手,一切就已尘埃落定再无偏差。
怎么会,他怎么会?方才自己明明已经让那人放诸多防备,为何顾夕歌依旧有这般可怕偏激的观?
顾夕歌挑了挑眉,模样肆意邪气凛然。他忽然主动凑到薛凝耳边,轻声:“收起你那无谓的善意,我半都不稀罕。你之善意太过廉价亦太过轻易,与寻常女看到一只孤苦无依的小狗扔半个馒并无区别,简直可笑极了。”
她愿以饲度化此人,不止为了那人,亦为了她自己。
“既然你想度化我,倒不如以作则先杀了你的师尊,最后由仙堕叛门而去。若你不敢,我可以替你定决心。”
但白衣修却越发后退了几步,他眸光深暗一字一句:“看破放,你说得轻巧自在。你不是我,又何能对我之受同受?”
白衣女秀眉微蹙,但她仍然轻声细语:“阁此言未免太过尖锐。我既未加害于你,又对你表现诸多善意,你不该如此拒我于千里之外。”
她以往只从师父中听闻修亦有这般偏激执着之人,此为中之极难度化。即便此类修早早陨落,其执念亦会落地生万年不散,搅扰得整个大千世界都不得安宁。
没想到,自己今日就
薛凝先是惊愕,随后却轻轻摇:“你还是信不过我,纵我不是你,亦能对你心中诸多受有所验。人本善,幼童见到老者孤苦无依尚会心生怜悯,我又如何不能理解你之受?”
事成了,自己已然说定了此人。尽那变化极细小又极清微,却独独瞒不过自己。
“我这颗心并非无不摧,你方才的话让我的心又酸又疼。”薛凝悲哀地摇了摇,神忧伤而悲悯,“你拒绝了我的善意,我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