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师叔，姜又锐地捕捉到了第二个名字。他隐隐约约觉得，这就是那条能够引导他解开层层谜团的线索。这等能被人记起的人，冲霄剑宗中自然会有记载，想来他只要花些时日就能差得一清二楚。

姜听了这话，却只鞠了一躬径自退。

方景明说得风轻云淡，但姜却能听那背后的苦涩与心痛。

然而这话他只能牢牢压在心底，平时只与杨虚言略微提上一提。

冲霄剑宗诸人即便知其中有颇多坎坷之，却依旧无法替顾夕歌辩驳什么。他弑师是真，堕亦是真，最后还叛门而当起了大衍派的尊。更有混元派居临指责冲霄剑宗，他们说冲霄剑宗竟了这般罪大恶极的弟，这仙魁首的位置还不如让一让。诸多事累计在一起，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所以我才说若是顾师兄在就好了，这孩天生就是虚一脉的好苗。”直至今日，杨虚言依旧固执地将顾夕歌称为师兄。

难怪冲霄剑宗上都不愿提起那个人，亦不愿提起那件往事。

堂堂仙魁首冲霄剑宗，万余年来固然过不少堕的弟。但如顾夕歌般弑师叛门之人，依旧极为罕见。

姜虽未言语，方景明却已从他神中瞧了分毫。他这徒弟一向极懂事亦极固执，区区八岁却自有打算，有时他这个师父亦勉不得分毫。

“既然你好奇，我就将所有事说给你听。你与我一位长辈颇为相似，一般的少言寡语意志定。那人就是六百年前大名鼎鼎的源化真君纪钧，亦是现今那大衍派至极真君顾夕歌的师长。”

他背后那两位长辈望着这小小孩童的背影，心中不由有一丝怅惘与悲哀。

“六百一十七年前，顾夕歌从仙堕。他杀了纪师叔叛门了大衍派，我冲霄剑宗虚一脉才因此断了传承。”

发生什么事。他这般神，简直和纪师叔当年一模一样。”

原来那般的凶徒，亦曾是冲霄剑宗门弟么？

方景明日后细细回想起来，越发觉得那师徒俩落得如此结局，他本脱不开系。他明知纪钧那时心缠不能自，却偏要将顾夕歌的死讯告诉他。那玄衣剑修一向太过刚亦太会掩饰，方景明才忽略了诸多不妥之，一切悲剧早有有迹可循。

那三个字让周遭的气氛沉默了一瞬，不言而喻的阴郁压在方景明与杨虚言心，似一层薄薄的乌云。

姜自然听过至极真君顾夕歌的名号。他年幼时总听到族中长辈用至极真君的名号吓唬小孩，说那修法力通天修为绝，每日要吃一百个小孩的心脏，若他们再不听话就将其丢给至极真君。

可这话他只敢在方景明面前提一提。在其余仙五派的人中，顾夕歌已然成了大逆不弑师叛门之徒。若非顾夕歌修为深心思缜密，他早被那些仙门派灭了千百次。

“那座终年封锁的玄机峰，原本就是纪真君的府。自那修叛离冲霄剑宗后，玄机峰却也跟着层层封锁外人断难其中。”方景明，“我将所有事说给你听，便是让你心中有个大概，为师相信你自能拿其中分寸。”

“若是顾师弟还在，他一定很会喜姜。”方景明淡淡，“事已至此，谁对谁错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