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上辈自己死时白青缨还完完好好地活着,甚至成了明光仙君的侣,无比风光无比逍遥。
顾夕歌一双黑眸遥遥望着方师徒三人训话的形,长睫低垂。
若有可能,顾夕歌恨不能将自己那只手剁来,只因他不得不碰了一白青缨。他对自己这位小师妹的厌恶从未削减,随着时间推移越发烈,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乎意料的是,一贯冷淡的顾师兄竟然回了话。他悠悠:“我没看白师妹,倒是在看方师兄。不过一刻,他定然来找你说话,此事你信还是不信?”
话才说了一半,杨虚言立刻自己住了。在背后说人坏话已然十分不妥,他又没有半分证据,简直是胡搅蛮缠。
“这条风行船可是了不起的宝贝,从苍峦山到开铭山只需短短一日,就连大乘仙君的玄光亦不过如此。”魏殿
顾夕歌就立在这艘风行舟的最上方,遥遥俯瞰着其喧嚣闹的景象。他目光只在那三个师徒上停留了片刻,就似被伤一般极快地移开睛,那张隐藏于细碎绒的连却是面无表的。
顾夕歌觉得自己今生已然十分能忍。前世若有人敢背叛师门私奔逃,他定会将那人经脉碎废除修为扔炎狱之地关上几百年上千年,如此方能一解他心之恨。
哎,顾师兄定然讨厌自己了。杨虚言垂了,简直不敢看顾夕歌第二。
他就这般恍恍惚惚等到风行船开,才叫随行的魏殿主一段话扯回尘世。
他顺着顾夕歌的目光望去,立时皱起眉:“顾师兄,你喜白师妹?不是我说她多嘴,白师妹固然很,我却总觉得她虚虚浮浮不大安稳……”
“顾师兄,师兄。”杨虚言自他后探一个脑袋,“你在看什么呢?”
量不的容纨极威严地叮嘱着什么,那师兄妹二人连连不敢反驳半句,好一师徒深的戏码。
耳朵红了。”
人师兄却极罕见地笑了笑,只扔四个字:“盖弥彰。”
了不起的白师妹,了不起的陆重光。
杨虚言的脸腾地红了,他让这四个字得无比心虚,甚至不敢再看顾夕歌的睛。这般窘迫状况使他越发尴尬,就连方景明也被他莫名其妙瞪了好几,无辜得很。
顾夕歌那时也是够傻,还自顾自心忧起这位师妹的安危来。等瞧见她与陆重光站在一起,立刻什么事都明白了。
一听到混账师兄的名字,杨虚言立时炸了。他张牙舞爪活似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急急辩解:“我才不要他来,那人嘴里总没好话,当真让人讨厌。”
他能耐住与白青缨虚与委蛇,已然十分难得。至于容纨提的让他照料白青缨,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先是捻来一张凝符,将他碰过白青缨的那只右手上上清洗了一遍。随后顾夕歌又寻一方丝绸,细致小心地将自己的手指了个净净,似乎如此就能抹去那素衣女的气息。
这位长平白家的长女,正是在那炽麟仙君的府中遇见了自己的真命天。两人一来二去就暗生愫,纵然一路凶险颇多那二人却甘之如饴,最后还得了天大的好,本不用别人心片刻。
那疑惑与不安只在容纨心停留了刹那,就被她自己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