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前一种方法自然再正确不过。且不陆重光日后能不能达成心愿,他此时当着数万人的面向那少年剑修告白,纵然不会成功,却也会让顾夕歌深深记住他这个人。
那白衣少年敛目思索了好一会,终于抬扬眉:“你说你慕我,我半分不信。”
那少年剑修不仅不信他的话,反而恼羞成怒想要杀他,他如何能这般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随后陆重光却忍不住心底一疼,似被一条小蛇狠狠咬中了心脏。
陆重光瞳孔猛然收缩了。他立刻掐了个法决,周护灵气激,将他遭五丈护了个完完好好。
若陆重光蠢到相信他的话,使些阴险手段想要杀了顾夕歌,断然不可能成功。且不说蓬莱楼诸位楼主与副楼主,都睁睁看着这场比赛生怕了什么疏漏。只他边这位疼徒弟和疼侣没什么区别的玄衣剑修,就能二话不说将一剑光将陆重光神识肉斩个净净。
可等那剑光到了陆重光前三尺时,忽然寸寸碎裂消弭无形。
不一会过去了,终究是留来看闹的人更多些。横竖有蓬莱楼诸位楼主与副楼主在,还能生生不他们的死活不成?
易弦却不闪不避,只淡淡:“你自己养大的徒弟,他何等心你再清楚不过,又有什么害怕的?”
有女修在场外齐齐惊呼,万般的不信与失落。
陆重光设想了千百种问题万余种回答,却绝未料到顾夕歌居然会此等反应。
他们有人当机立断转就走,也有人不怕死偏要看闹,一时之间场场外乱作一团。
那凛然剑气继续升腾酝酿,终于骤然而。它速度并不快,却直直对准易弦而来,似要将他同明宵峰一般斜斩两半。
看来,纪钧的形绝不会好过,易弦眸光深暗犹如暗夜。
关键时刻,还是疼徒弟。易弦笑眯眯望着纪钧罕见吃亏的模样,心中越发快意。
“你要我如何证明?”陆重光表极肃穆,他轻轻,“你且发话,我绝不敷衍半句。”
顾夕歌白衣乘风飘然若仙,掌中照影却依
好似星快速的剑光,火一般灼得人睛发,锋锐无匹一往直前。
更何况,此举还能狠狠刺激一纪钧。让易弦瞧瞧这太上忘的剑修,心骤生无法自到了什么程度。能给纪钧找些麻烦,自然是易弦再乐意不过的事。
哎,着实可怜啊。易弦悠闲地摇了摇,倒想看顾夕歌怎么应付这桩事。
这种直截了当不过脑的事,合该是破一脉的剑修才得来。顾夕歌一向心机缜密绝不肯轻易手,为何会如此冲动?
向纪钧与易弦遥遥行了个礼,就齐齐驾着云浮天离去了。
回答他的却是一白剑光。
易弦不得不夸陆重光这桩事办得极好,不愧是他的徒弟。他当日看似给陆重光两种选择,实际上却只有一条活路。
陆重光方知自己低估了那少年纵剑光的本事,亦低估了那人应对突发事件的本事。
场修士原本已让陆重光一句话惊得合不拢嘴,又有人见得天边那颜各异五彩缤纷的云浮天消失了许多,越发觉得事麻烦了。
那白剑光势如风火快似星,眨间便到了陆重光面前,威势未曾削减分毫。
这句话才让纪钧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