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发现那家店似乎离家也不算太远。巴基从斜靠的门框上直起，主动请缨，似乎还怕林恩不相信他，又轻轻补充了句：“我不会迷路的。”

“回见。”

在发现自己被三支全副武装的机动队围住的时候，巴基正提着一袋苹果走在回家的路上，漫无目的地放空思绪。

这对冬日战士来说是很不寻常的事，作为一个级杀手，他很少会允许自己在公共场合如此放松警惕。即便最近他正陷重塑自我认知的困境里，但这还不足以让自己失神至此……应该说，除了林恩以外，这世上也没有什么能够将他的心脏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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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去吧。”

冬兵能看同居人最近的态度很奇怪，就像他一直以来隐瞒了自己什么时一样，但其中应该还是有些不同。相比于之前在X学院他隐隐窥见过的、像是离悬崖越来越近的不安，现在简直就像一只脚已经踏了深渊那样，浑都笼罩着近乎绝望的恐惧。

而这分别来得是如此猝不及防，他们谁都意想不到。

“……那好吧。”

段时间。现在不说，到纽约以后可就没得吃了。”

“等会儿见。”巴基最后看了他一。

他这么回答，无论有几分自真心，但莫名其妙地，这确实让林恩到松了气。

目送着巴基走家门，他们现在还并不知，这便是在罗尼亚的最后一，而等他们终于能够再次见面，已是一切尘埃落定，中间早已相隔了一段不算漫长却也短暂的时间。

“苹果派啊。”只要是巴基说的，便永远都不会拒绝。林恩拉开冰箱门翻了翻，发现已经没有苹果了，但这并不构成什么问题：“街区拐角就有家果店，我去买两个苹果，你在家里看着火？”

而且，他还开始喊他巴恩斯。

他微微颔首，看着大门在前缓缓关闭。不知为何，胃里也仿佛被放置了铅块般，随着那每一丝划过的轨迹坠。

未来无数次，林恩都曾浑浑噩噩想过，如果今天他没有让冬兵一个人门，或者门的是他自己，那事的结果又会变成什么样。但命运总是在最毫无防备的时候闯你的生命，他们都只是被宿命之海卷携的滴，挣不脱，也逃不过，只能一步步走向既定的终。

这已经足够了。

这倒不是说巴基有多讨厌自己曾经的名字，事实上，他还喜。但这并不代表冬兵喜听林恩用那种礼貌而生疏的语气喊他，甚至还不如“冬兵”这个代号亲近。就好像他自己还没怎么样，他的小男友就已经将冬兵和巴恩斯中士割裂开来，能够肆无忌惮的只有冬兵，而巴恩斯中

凛冬将至，已是分别之时。

他现在还在这里，还是那个他熟悉的人。

这确实是最省事的办法。而在家门迷路这种事听起来就算是对在超市走丢过的冬兵而言也太过了，林恩很快，目送巴基换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去。

林恩知自己的表有多假，巴基自然也看得来。但他只是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并没有说破，而是，声音一如既往平淡而低哑。

“苹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