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已经是不久前在康斯顿俱乐的时候,他和巴基两个因为立场问题大打手,虽然看起来惨烈,但给他造成的损伤却远远匹不上冬兵的名号——老实说,他一次任务受得伤都比那要严重一百倍。
“是我。”
而很快,梦境与现实分离的刹那,他的神终于恢复了清明。
听着耳边近在咫尺的的呼声,他找准方向,如闪电般伸手——
“嘿,该睡醒了,士兵。”
似乎扼住了什么足够温、柔,还微微有些起伏的东西。
四面八方的阴影越来越近,像是死神的鼓般敲打在心。他悄悄活动了左手金属臂的手指,停在原地,求生再度从纷繁复杂的痛苦之中抬。
像是被火灼伤了般一跃而起。巴基立刻送开了掐在林恩脖上的手,跌跌撞撞从他上挪开,角被烈懊恼和自我厌恶烧得通红。
把机械臂藏在自己后,不敢再碰到那人一丝一毫,仿佛这样就能让林恩脖上可怖的淤青完全消除一般。他低,用力咬了咬嘴唇,自暴自弃地喃喃自语:“……你不应该靠近我,我不能伤害你,你应该把我绑起来。”
腔里的空气在被一挤压殆尽,声带在外力的摧残也只能发破碎的音符。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男朋友这么掐着脖,林恩想,如果冬兵的本能反应是拿枕面的匕首给他来一刀,那事可比现在要难办得多。
双手。他的发间,犹豫着要不要使劲拽一拽。林恩像哄孩一样向上轻轻抚过巴基迷茫的眉,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但好在掐在脖上的手也不曾再继续用力,冬兵只是保持着快要把他掐死又留了气的状态,似乎正在努力地分辨着自己的境。
“别闹。”
看着那个翻坐在自己上,活生生用机械手把他从梦里掐醒过来的家伙,林恩默默叹气,没有去随时可能被扭断的脖,而是伸手,向上圈住了巴基的肩膀。
四周稠的黑暗中似乎影影绰绰隐藏着什么,虽然无法看清的全貌,但他本能知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有可能是棕熊,他想,或者其他什么被血腥味引过来的猛兽,甚至也可能是发现他踪迹的敌人,随时有可能将一颗弹他的心脏。
第一次,是他们在九蛇的训练场遇见的时候,面对他漫不经心的挑衅,他的教官脆利落给自己来了个人生中印象最为深刻的过肩摔,然后非常礼貌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接着打断了两肋骨。
“我……很抱歉。”
伸手抓住巴基的肩膀,将他重新回被里,自己也再
在林恩的记忆中,除去教授格斗之外,自己一共被冬日战士打过三次。
如果那样,倒还算好了。
远方似乎传来凄厉的尖叫声,夹杂着越来越大的风雪,宛如来自西伯利亚锋利至极的寒。他低看了沾满鲜血的双手,想去握住腰间那柄战术刀熟悉的刀柄,却摸了个空。
而第三次,大概就是现在。
“我告诉过你的……”
在暴雪来临之前不能找到一避难所,死在寒冷之中只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