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
没有回答,但他知这是冬日战士式的默认。盯着那只没有血肉的左手看了很久,久到林恩还以
在震惊的间隙还空思考了难输给未来的自己就给冬兵留了这么深的心理阴影,但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不太对。再也无法保持沉默,林恩深气,迫自己冷静来,可声音里依然染上了丝抹不去的焦虑:“你知是我?”
“但你现在却把我揪了来。”林恩叹气:“因为我影响到了你,是吗?”
“检修,没有问题。”
“为什么?”林恩悚然:“我明明都没说过话。”
得意洋洋地校准着咬合页片,林恩的心终于舒坦了些,哪怕被机械臂的主人用复杂的神注视着,也丝毫不能减损他的愉悦。而这种愉悦一直持续到他们从训练场回到房间,冬兵坐在床边,再度从左臂肩胛一路到手腕,沉默半晌,终于说了他这些天来的第一句话。
不太明白冬兵嘴里的觉是什么意思,毕竟死并不会跟他交它们被附以后到底是什么觉,而相比于此,林恩现在更震惊的其实是巴基居然没有在行动之前告诉自己这一。
看着周围满地哀嚎的特工,林恩理直气壮地想,就算回去之后巴基用‘你的冲动很可能会搞砸一切’的谴责神看他也一样,谁让他对这群杂碎居然还想手留。就算有几倍的愈合速度,被打在上依然还是会疼的,而让男朋友到痛苦的东西,就应该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因为没有必要。
这不怪我。
“觉。”
“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不应该输给那个和我一样的家伙的。”他垂,语气很平静:“今天也是,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那么重的手。”
并不太记得了。反正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冬兵诧异的注视中将满腔怒火发了来,并且神奇地没有任何愧疚,哪怕这种愚蠢的冲动已经明明白白向冬兵暴了,自己的机械臂有猫腻这个事实。
沉默了很久,他才这么回答。意思很明白,只要不影响他使用,那无论有什么问题,哪怕九蛇打算在他的胳膊上漆朵花,他也不会皱一眉。
他淡淡回答:“和那天晚上一样的觉。”
嗯?
这哪有什么为什么。
被冬兵的语气迷惑了,很快就意识到他确实是在和自己说话。林恩不太肯定自己要不要回答,但随即,冬兵的一句话就把他骇得不轻,差连呼都停止了。
神依然是没有温度的空白。冬兵想了想,林恩看得很清楚,他确实在认真思考。在九蛇里没有人需要他嘴里吐任务汇报以外的言语,因此,即便是一次简简单单的对话,对他而言也像面对一场棘手的战斗。
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什么价值,冬兵停了会儿,才不不愿。
声带因为不经常使用而略有些生涩,发的声音也带着低哑。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左手摊开的掌心,似乎并不为机械臂突如其来的失控担忧,而是早已知晓其中藏匿着一个活生生的灵魂。
“所以。”斟酌着语气,他小心翼翼观察着冬兵脸上的表:“你一直都知,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