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混乱而破碎，仿佛被暴风雨撕碎前的枯木。九蛇给冬兵灌输的指令中从没有负罪和不忍这种东西，这些无一例外来自于他自，虽然能够唤醒他被冰封的灵魂，却也足以在一瞬间将之彻底摧毁。

伸手，扳过男朋友的脑袋，迫他的目光只落在自己上。虽然一直以来，两人之间会如此霸的往往都是冬兵，但这并不意味着林恩没有的一面。尤其是在男朋友明显了什么问题的此刻。

林恩觉得自己的突然没由来一痛。

在那一瞬间像是被无数钢针刺透，巴基底的茫然和无措如同毒。药，几乎要将他杀死在撕裂心脏的剧痛之中。林恩闭了闭，遮住其中深埋的痛苦，他现在想摧毁什么的冲动异常烈，烈到连那双如宝石般的棕绿眸里都爬上丝丝血。但他也明白，他现在还是必须控制住自己，巴基将他当成这份茫然与混乱之中的锚，在解决好一切之前，他绝不可以如此弱得不堪一击。

“我……看到他了。”

上依然没什么表，一如既往漠然。但林恩就是知，在这幅平静的假象，他现在的绪真的十分不对劲。

但是，巴基・巴恩斯会。

“他们让我来抢夺血清，杀掉每一个阻碍的人，包括那个议员在。”

“后来……后来怎么样我记不太清楚了，我好像拿到了血清，但不知有没有再对谁动手……我其实不想的……我并不想杀任何人……”

双手紧紧住巴基的脸颊，他又凑近了些：

他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但林恩却能听其中遮掩不住的恐惧。九蛇无数次的洗脑洗去的不仅是冬日战士的自我认识，还有这七十年来所经历的一切。任务不是他选择的，杀戮不是他选择，甚至活着也不是他所选择的。但是，当过去的碎片重新在前拼合，再度站在过去的自己面前，这些本不是他所选择的一切，却依然还是要他来一一承受。

“听着，你不

垂在侧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像是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紧紧攥住了林恩的衣角。巴基近乎仓惶地垂，在过去与现实交织的此刻，面对记忆中刺目却又无可躲的鲜血，他似乎连表面的平静都难以维持。

“我在这里，无论如何我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和你面对一切。但现在，你必须告诉我了什么事，好吗？”

大概是他的话起了作用。巴基抿紧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神也不再散漫而空白，而是重新有了焦距，落在他脸上，隐隐浮现一无措。

“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冬日战士不会任何与冷厉无关的绪，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为自己上背负的血债皱眉。

神散漫而没有焦距，仿佛陷在了另一个他无法及的时空。周隐隐的冷肃与杀气不再，取而代之，是一种不易察觉的茫然，宛如毒蛇般盘踞在眉宇，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脆弱。

“看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绽放在夜空中的霓虹也渐渐黯淡来，巴基才轻轻开：“然后，我想起了那时候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