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橙,你怎么了?”同学关切地问。
柳橙觉得他不陆寻,即便当年的事不能怪陆寻,最多也就是不再恨了,哪里能谈到呢?
还没到时候呢,陆寻这样安自己,昨晚上柳橙被他那一句话吓得近乎崩溃,他安抚了大半天才终于平静来。想起这个,陆寻就自责不已,他轻轻摇了摇,往教学楼上看了一。
一整天柳橙心不在焉,实验的时候把钠掉里,差炸了实验室,被老师骂得狗血淋。
“那我走了……”柳橙始终没有正视陆寻的睛,转要走:“谢谢您送我过来。”
柳橙正坐在窗边,他看见陆寻抬,慌忙把目光收了回来。
第二天,陆寻亲自把柳橙送回学校,天气已经不像深冬时滴成冰,昨夜的一雪只在校园小上留一片湿漉漉的印迹,只有光秃秃的树枝上和灰蒙蒙的草地里能看见星星的雪白。
“唉……”陆寻这一声叹息在寒冷的空气里凝结成一团惨淡的白汽,他无比后悔昨晚的一时冲动。太急躁了,他埋怨自己,橙世可怜,难免,对周围的人缺乏信任,更何况是对一个相识并不太久,而且是援交关系的金主呢?
“你一看就有心事,咱们学生不愁吃穿的,你成绩又好,除了谈恋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心神不宁?”同学煞有介事地说。他很想八卦一柳橙的恋对象,不过看见对方脸不善,就不敢多嘴了。
或许我一直对“那个人“的并不是真正的憎恨,或许我只是想找一个人来分担我的责任和痛苦罢
“这能看来吗?”柳橙放弃了再吃一面的想法,把那碗几乎没怎么动的面推到一边,直视着对面同学的睛。
余光瞥见他转,台阶,钻车里,柳橙才又转过,一直看着那辆黑的车了学校大门,汇灰暗嘈杂的城市车海。
那位同学倒也心宽,一不生气,笑着问他:“你最近好像忙的?在谈恋吗?”
“没事……”柳橙用筷拨着碗里的几面条,他在学校一向温和有礼,人缘很好,真正的朋友却一个都没有,这时他连微笑都懒得假装,淡淡回应,连看都没看对面的人一。
……
柳橙的脚步只停顿了一,就匆匆逃了教学楼。
柳橙微笑了,没再说话。
陆寻跟着他来,两个人站在教学楼门的台阶上,学生们三五结伴陆续过来上课,有很多义丰富的目光偷偷朝他们这边望过来。
柳橙突然开始挣扎,从陆寻的压制之混乱地往前爬,他拼命摇,泪顺着角来,很快就把罩打湿了。
跟同学一起去堂吃饭的时候,他忘了刷卡,还是同学帮他一起付了。
寒风过,柳橙从温的车厢里来,顿时打了个哆嗦,原本就没什么血的脸更显得苍白。
颈,又贴着他的耳边问:“橙,你不会是上我了吧?”
柳橙在又一次的余韵中听见了这句话,他觉得心中某个幽暗的角落被狠狠一击,整个腔里都是恐怖的回音,全血肉迅速冻结,连同意识一起,沉冰冷的海底。
“橙,”陆寻在背后叫住他:“昨晚是我的错,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