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柳橙没有犹豫也没有慌张，他甚至笑了一，陆寻不知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男孩儿底闪过若有若无的尖锐的光：“喜。因为化学很确，很直接，包容万象，世间所有一切，说到底不过都是化学反应而已。柳橙又看向小鱼缸里无辜又无知的金鱼：“比如我想杀死这条鱼，毒药的剂量可以确到毫厘，时间可以控制得分秒不差，这是一种很有力量的觉……”

陆寻却笑着说：“那就好。我可不想人所难。你对我满意，那我就当你同意我们之间以互惠互利为原则开始发展关系了？嗯？”

“每月十号之前，我会把约定的数目打到你的卡上。我的要求嘛，也很简单，第一，约会的时间地方式我决定，你如果有异议，我们可以商量，但是我不希望你没有合适的理由，就随便拒绝我；第二，你跟我交往期间，不可以有别的男朋友，当然女朋友也不行。”

“为什么学化学？自己选的？喜吗？”陆寻把语气放得更轻更缓，好像生怕吓着这“迷途的小羊”似的。

陆寻扫了一柳橙的证件，有些哭笑不得：“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聊聊。”

“哦。”陆寻把一块金沙排骨放柳橙盘里，笑着说：“这鱼叫‘鹅红’，很稀有而且难养，你不要打它的主意。”

“陆先生对金鱼有研究？”柳橙用筷拨着那块排骨，有些心不在焉。

柳橙倏地坐正，视线从金鱼上转移到陆寻脸上，认真地回：“是。我19。H大大一化学系。”他说完，又从后的书包里掏份证和学生证从桌面上推到陆寻面前：“我之前跟您说的，都是真的。”

柳橙白.皙的脸颊在暧昧的光灯显一不明显的红，他了。

陆寻了菜，定定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孩儿，神暧昧而直白。柳橙真人比网站上登记的照片要好看，现在少有在网上找援交金主还不P照片的了，陆寻想到这里，唇边不由得勾一笑意。从第一印象来说，陆寻对柳橙非常满意，这男孩儿净清秀，举手投足间带着青涩的书卷气，像一朵将开微开的莲花。他的角微微往搭，垂眉的时候，更显得乖巧温顺，让人不自觉心生怜惜。

“听明白了吗？”陆寻用雪白的餐巾嘴角，淡淡看着柳橙。

陆寻停往柳橙盘里夹菜的动作，默默注视着他。

“你成年了吧？”上菜的时候，陆寻很突兀地问：“在上大一？”

陆寻说这话就像跟人见面打招呼一样轻松平常，比他那些商务谈判可轻松多了。

“我……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柳橙猛地收住话音，垂眉，了嘴唇。

措的神，他意识地用力，把手了来：“陆先生……”他自己直视着陆寻深邃明亮的睛：“我饿了。”

柳橙认真

“知一而已……”陆寻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问：“你对我还满意吗？没有让你失望吧？”

柳橙的筷过盘底，发刺耳的摩声，他抬尴尬：“满……意啊。”什么时候还轮到他对金主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