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你刚来的时候我都不敢和你搭话。”
“一――”
“二――”
店长摸摸巴,回忆,“你刚来的时候都不讲话,也不经常笑,觉严肃的。后来是好了一些,算是外冷型的人吧。”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接近零的时候反而越发闹了。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据说为了迎接新年要敲钟放烟火。多数客人餐打包,都站在街上等着新年的钟声。
梁易生起先被外绚丽的烟火引,但他被梁睿惊奇又欣喜的模样夺去视线,而梁睿笑起来的样更让他五味杂陈,最后只剩深深的无力。
梁睿向同事说再见,推开店门,一阵风迎面刮来。被气捂得的脸立即到刺骨的痛。梁睿着帽,用围巾把半边脸都捂紧,才踏店门外。
当倒数计时到五的时候,被霓虹灯照亮的天空绽放一朵朵烟火,应接不暇,烟雾还未完全消散去,又是一波冲向天际,伴随着店外巨大的呼声,整齐倒数的声音。
梁睿却知这是梁易生的习惯,他从来不吃这类快餐。梁睿小时候喜吃,梁易生虽然不太赞同,不过拗不过,也会买。
“为什么?我很不好相吗?”
街上的人群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多,两两作陪或者三五成群地走。他缩着肩膀,低着。这个城市的冬天一年比一年冷,天气也是变化无常,自从那个世界末日的电影上映后,人人都觉得没过两年这个世界就要完了。
梁睿对梁易生视而不见,端着餐盘倒回收桶走向休息室。还有一个小时他就班了。
梁易生也是这样的人。
梁睿也不是听话的人,他找店长很顺利地换了晚班。一年当中的最后一天都会想着和家人朋友跨年。梁易生的朋友周立涛典型见忘友,而家人他一都不想见到。
梁睿想他或多或少被梁易生染了一些。他和梁易生脾也相似,只不过梁易生更成熟些,所以不会显得冲动鲁莽。
梁睿一直忙不停,休息室里的小电视直播中央台的跨年晚会。主持人激昂的声音传得老远,每年都是差不多的说辞,每年都是盯着同样的频,只是这次一个人跨年。梁睿也不是无的人,一边慨着手上没停过,好多父母把小孩带来,耳边萦绕着稚地喊着爸爸妈妈的声音。
电视里开始最后的倒计时,店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梁睿一桌一桌地清理完,在最角落的地方看见那个男人。质地优良的长风衣搭在椅背上,男人面前摆着套餐,怎么看都和那参加晚宴的西装不。因为临近着落地窗,男人测仰着脸看向外面。
“三――”
最后一声钟声的余音消散,梁睿收回目光。他奇异的微微笑起来,突然变得很开心似的,仿佛被钟声洗涤。外面的天空被照得明亮,梁睿觉得他的未来就像如此。
等梁睿脱制服换回衣服收拾好东西班时,梁易生先前坐的位置已经被其他店员清理净。那个店员还奇怪的说,居然有买了餐却一也没有吃的人。
梁睿也忍不住看向店外,目所能及的天空全是五颜六的烟火,光怪陆离。钟声如约而至,悠长弥漫,不快不慢,不多不少,十二声。
梁睿记得当时看过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