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拒绝，只会让她在他面前显更多窘态而已，阿什莉的脑袋现在是清醒的：“过来，帮我把袖拉直，我得把这玩意穿去。”说着她用左手掂了掂义肢，故障的机械关节发奇怪的响声。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提起这么麻烦的话题，阿什莉用能动的那只手用力挠了挠发，两人之间沉默又尴尬的气氛让她只想上离开。

        “好了。”尤莱亚开，在阿什莉最需要他这句话的时候，他放她的衣袖，然后缩回床上和她保持了一小段距离：“昨晚上你在这里过夜，要加钱。”

        “需要帮忙吗？”床上的尤莱亚突然开，阿什莉不知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他看着她，蓝睛里并没有多少同的神。

        尤莱亚只是简单了，他没告诉她他要钱什么，当然，阿什莉对此也不好奇：“所以……”

        “你很缺钱吗？”阿什莉咧开嘴，她蜜的睛里泛某些恶劣的意图。

        原来他在打这个主意，不知为什么尤莱亚这副市侩的样没让阿什莉到厌恶，反而让她松了气，她将领的纽扣扣上：“我昨晚只了你一次，次数收费不是吗。”她抬了抬巴，居临的看他，嘴角的笑容多了丝揶揄。

如果真的存在上帝的话……算了，与其祈祷那些缥缈不定的启示，倒不如希望这条该死的手臂不要再痛了。

        阿什莉满不在乎的笑：“太麻烦了，再说就算修了也不好用，我倒是想把它拆来，可是医疗说这是最新款，拿我当实验小白鼠呢。”

        “……”阿什莉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她张了张，然后又把嘴闭上，在她的立场上她不该安他，可是每每这种时候她都能觉察到尤莱亚所受到的对待过分又不公平，他承受的仇恨和怨念并不是因为他本人伤害过什么人，只是因为他是个雅利安人，即便阿什莉知他从未上过战场，这个蠢货第一次拿枪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可她的话让尤莱亚垂睛，他一个苦涩的微笑：“她不会把烤薄饼卖给我，她讨厌雅利安人，她的两个女儿都死在集中营里。”

        说这种话的时候应该笑吗？尤莱亚皱眉：“你不合治疗也不照顾自己，希尔伯特中尉，你还是和过去一样乱来。”他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喜在她面前说些多余的事。

        尤莱亚他给自己上披上外套，倒不是因为害羞，只是因为冷，然后他挪到阿什莉边照她说的去：“你该去检修一这个，它完全没法使用了。”他轻声开，义肢冰冷的让他在刚碰到时手抖了一。

        那是本该Omega的位置，那些诱人的信息素都是从那里散发来的，那种会让Alpha意乱迷的香气，可尤莱亚的后颈只有一可怖的手术疤，像是肢节扭曲的百足虫那样覆在他的后颈。阿什莉知那个手术，在他成为营的时候她照上级的要求在批准文件上盖了章。他不再有能够扰Alpha理的能力了，也没法被标记，他的时候比起刺激，尤莱亚对疼痛的反应更加明显，他无趣、无聊、毫无引力，他并不是那种值得人疼的Omega，只是个被人当飞机杯的残次品，而她是造成他现在这副模样的元凶之一……

        尤莱亚盯着她，白皙的面孔浮上羞恼的红晕，他明明已经靠卖肉为生了，却好像还没学会如何和客人讨价还价。

        尤莱亚的脸变得苍白，他咬住自己的嘴唇狠狠瞪了她一。

        “给我来，我就再给你十个格罗西。”她走近他，半的快要贴到他脸上。

        只有一条手臂能动真的十分不便，何况在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之前阿什莉惯用右手，僵的机械关节没法顺利弯曲，宿醉让她的左手发抖，只不过是将义肢穿过袖这种简单的动作都让她为难。

        “丽泽婶婶两块薄饼，要香草油味的。”

        楼传来的对话打断了阿什莉的思绪，她立刻别开视线转移话题：“楼那间烤饼店味真的不错，尤其是起司馅料的，以前家里人的差不多也是这种味。”她语速飞快，像是在掩饰什么似的。

        “你怎么也废话那么……”话说到一半，阿什莉神瞟过他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