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儿睡吧，”林无隅说，“折腾了几天了，今儿晚上睡个踏实觉吧。”

一看他来，小姑就把他往外推：“你也不是小时候了，这么大个儿往这里一杵，我们还不事了。”

“别给我加戏啊，”林无隅说，“我过得没你脑里那么惨。”

今年过年是他不会忘掉的记忆，是他过的第一个不平静的年。

“嗯。”老爸看了他

丁霁没说话，突然觉得很心酸。

就算父母回国之后，这样的日也没有太多改变，除了他需要被迫回“自己家”住几天，之后依旧是自由自在，老爸老妈工作忙，就算是年三十儿，也就是年夜饭前一两个小时才到，有一年还加班，吃到一半了才来，丁霁还兴。

“他爸那儿也没有多余的门，”小姑说着又看了他一，“你另外找个时间也行吧，万一没谈好，这年夜饭还吃不吃了。”

“丁霁。”林无隅叫了他一声。

“是不是烦死人了！”说。

“啊。”丁霁应着。

如果老爸不是突然风，林无隅这个年就得猫在酒店房间里，自己一个人吃着自己买给自己的年货……

“我现在已经不那么太要脸了，”丁霁说,“毕竟跟你一块儿呆了这么久。”

老爸拎着个工箱门的时候，他主动打了个招呼：“爸。”

“可别了，”吓了一，“我这儿没有多余的门让你踢。”

爷爷雷打不动去转悠了，和小姑正在忙着。

“我之前买的。”林无隅说。

“是不是烦死人了。”小姑夹起切来的那块卤肉，到他嘴里，“你一会儿想去就去，你爸上过来了。”

“不是，”林无隅笑笑，“是打算买了自己过年吃的，就是心什么的，前住的那个酒店餐厅还有他家自己的年货，我就又买了一些,还好吃的。”

“嗯。”丁霁。

“能谈好。”丁霁说。

丁霁没忍住笑了：“靠，小可怜儿。”

以前过年，丁霁是很轻松的，从放假开始就每天不着家，在外面疯玩，玩饿了回来就跟着屁后转悠，等吃的，大一儿了以后玩几天就会被拎着跟她去买菜，买年货，永远都买不够，他一边抱怨一边每次都老实跟着，他喜这种生活，没有压力，没有太多限制。

他甚至没有像往年那样睡到快中午了才起来，没到十他就起床了，给林无隅发了个消息，就去了厨房。

“给他吃一，”切一块卤肉，“你不让他吃一他不去，他能长在门框上。”

“之前？我怎么不知，”丁霁愣了愣，“打算买回你家的吗？”

“去哪儿带年货？”丁霁问,“都这会儿了,明天还去跑到商场买吗？”

丁霁也不知要跟老爸聊什么，他只是觉得事儿不能就这么半截儿吊着，四面不着边儿。

“可不是么，”小姑叹气，“烦死了。”

“睡吧，”林无隅笑着说,“明天我带儿年货过去,你到时楼来帮着拿上去,就没那么明显了。”

“我帮忙啊。”丁霁挣扎着往砧板前凑，“我看看，有什么好菜。”

“我不去。”丁霁说，“我跟他再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