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能凭空消失了呢?
几个酒凉菜,凉拌黄瓜,老醋花生,再韩东带的红酒。程林瞧着突然就有走神,想着要是被任安看见,得给嘲笑这半土不洋的搭,他接过韩东给倒的酒,虽然心充满疑惑不安,觉得韩东的言行举止相当诡异,不过难得韩东提和解,他也不愿意节外生枝,再说,节骨上还回来的五万块钱,也真是需要。
任安是个思维严谨的周全人,他早就托人打听了王威那边,也威胁着问过韩东,多方证实事实是程林确实没跟王威那边接。
韩东见差不多了,半拖半扶着程林往外走,程林都不利索似的,半个字也说不来,等被韩东夹带着了地室,看到停在路边的车辆,心里猛然惊觉,难以置信地看向韩东,韩东察觉程林的突然紧绷,说着:“放松,就跟他们玩玩,睡一觉就过去了。”
程林就全明白了,潜能被绝望似的绪激发,猛推开韩东朝反方向跌跌撞撞跑去,韩东没料到他脱手,追在后面。
韩东平静地转走了,折返回程林地室,拿走了红酒和五万块钱,顺便把两盘凉菜扔垃圾桶,他还文艺地想,自古无毒不丈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王侯将相都是如此,何况他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他得把命运紧紧把握在自己手里。
围观的几个路人声喊着救人,却都是年轻女孩,不会不敢去,程林最开始徒劳挣扎两,没了中,只留波涟漪,韩东悄无声息地安静后退。
任安当天晚上就发现联系不到程林了,想起上次这倒霉被乌龙抓紧局里的事儿,任安大半夜赶紧去找人,到哪里都是扑空,任安心里发慌了,喊着大宇和其他几个朋友一起找,足足找了一天,愣是没消息,大宇看任安一脸如丧考妣的衰样,胡拉碴脸都瘦了一圈,问着:“小厨没得罪什么人吧?”
晚上八多,任安已经在派
程林不疑有他,就这么喝了,他梦也想不到人为了自己的私利能变得多么没有限,梦也想不到从小一起相依长大的兄弟会药这档龌龊事。他很快就到晕目眩,上一阵冷一些,脚地使不上力气,心窝燥得很,肤的血突突突要来似的,难受。
韩东停住脚步,心极速加快,他知程林不会游泳,小时候有次落,留心理阴影,程林怕怕得要死,更何况还是在被喂了药的况,韩东不确定王威给的药到底是迷药还是药,不过从王威手里留来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程林光是药就够受的,何况又落了。
程林住的地方在一条河旁,可能是以前的护城河,不浅,程林脑昏沉地凭着本能奔跑,睛也模糊看不清,天旋地转的,他完全不会想着拐弯,直直地冲着河堤岸过去了,被路沿石一绊,直接落到河里面。
他也诧异自己为什么这么狠心,就算不是血缘兄弟,好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在这个瞬间,是真的希望程林带着过去的秘密永远沉在底,甚至觉得这样对程林更好。王威组的局,邀请了不止一人,连韩东也在其中,他们准备一起玩程林,还安排了录像,准备留影像以后给任安威。这帮败类向来没有顾忌,程林与其被渣滓们糟蹋,不如直接安静地沉在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