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满座皆惊。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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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生一听刚才锦心虽然激动,但又条理清晰分明的话,便知在此纠缠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且还有可能落到风。
“生辰八字何等重要,若不是早有意,为何这汗巾上连生辰八字都绣了?请陛过目!”
然而武后一句话打断了他们:“你可与他有私?”
“是,是婢的生辰不假。”锦心似乎激动过度,反而镇定来,只是语调免不了带着尖利:“但婢曾在中服侍过几天,生辰籍贯中都有记载,有心人若想得知并不困难,如何就能确定这汗巾是婢的了?即便是婢的,又怎知是如何到的赵生手中?”
这简直是铁证如山,连武后都有瞬间的哑然。
殿上登时响起议论声,赵生膝行上前一步,大声:“自古女薄寡义,更兼胆小怕事,因此抵赖不认岂不正常?若是她一承认才是有鬼!小人早已料到这一天,因此将定信贴带了过来!”
仿佛一锤定音,愤怒和哗然同时席卷了大殿,几位宰相同时开就要喊起来。
因此皇帝的话正中他怀,简直是刚瞌睡就碰着了枕,立刻声:“回禀陛,私一事难以辩证,但厌胜诅咒却有真凭实据,是小人亲看见的。”
谢云了,回令人:“带赵侍到我偏殿后院掘地三尺,土里埋着什么都拿来,去。”
“小人亲所见,还能有假?洛阳行中天后所居的寿昌,其偏殿乃是禁军统领谢云轮值时榻之;殿后花木埋着一尊被数金针透而过的桃木人,就是锦心被谢统领指使埋去的,当时锦心可并没有隐瞒小人!”
“没有!”锦心战栗着尖声:“天后明鉴,赵生曾屡次来找婢,均被严词拒绝,并无任何私!”
众人神各异,包恐惧和不安的呼此起彼伏。
武后冷冷:“谢云。”
众人一悚,这才见皇帝狠狠砸了武后面前的茶杯,兀自息半晌,才咬牙挤一句话来:“好了,住!”
此人……此人是雍王府侍。”
谢云起望向锦心,缓缓问:“这可真是你的八字?”
武后霍然起:“大胆才,你胡说八什么?!”
赵生一指谢云,冷笑:“谢统领,你可敢令人去挖,来个现场对证?”
他顿了顿,当着所有人的面声:“那封着朱砂鹤红的桃木人,此刻就埋在天后寝的偏殿中!”
“小人构陷都是从细手,似真还假、似假还真,令人虚虚实实无法分辨,才好达到蛊惑人心的效果。赵生此举险恶,定有更大的筹谋,请圣人与天后千万不要被蒙蔽!”说罢锦心砰砰砰就开始磕,没两额角就渗了目惊心的血迹。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两个侍卫带着赵生径直离开
他当场解开外衣,从腰中扯一条汗巾,只见是绯绸绣秋香鸳鸯,其中一角赫然绣着锦心的名字及分生辰八字。
“――你,”他颤颤巍巍指着赵生,喝:“你刚才说谢府侍女告诉你厌胜之术,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