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师父,我知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他不顾
两人一一低,彼此对视,雪亮修长的剑上映他们的面容,以及更深冬长安阴灰的天穹。
“我沿着克鲁河一路往找,纵走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来了,才在河边一岩石隙中发现了这种小花。我把它们摘来栓成串,赶在它们因为温失枯萎前送回家,然而屋就看见你站在院里……”
“你要成婚了,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我在沙漠中遇到贼偷袭,把贼帮抓起来斩首的地方发现了这种小花,就想着也许你喜。”
“但那些忘记了的东西才是一个人存在的证据,不是么?”
“那一年你带我去赶集,看见有人卖新鲜的花串儿,想买却又走了。当时我们没什么钱,在沙漠里待了那么多年,光维持日常盐饮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更别提你还要买纸笔来教我念书。”
但这次他还没有往回走,单超突然站起,抓住他肩膀往怀里一带,紧紧抱住了他!
“那天晚上回家后我就一直想着给你两支花儿来,但第二天清晨再去集市,卖花的已经走了。我就想,沙漠中哪里能摘到这种白花呢?”
半晌谢云鼻腔中轻轻哼笑一声,挣脱了单超紧拉住他不放的手,微微低近距离盯着男年轻深邃的睛,低声:“你要是凭自己的本事飞黄腾达、青云直上,将来有一天得我不得不将真相和盘托来换取活命的机会,那当然是你的本事。但在那之前你所的一切都是找死,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谢云眯起形状锋利的睛,半晌冷冷:“有时候忘却反而是一种幸运,上赶着去寻求真相才是找死。”
谢云狠狠当一脚,“扑通!”把单超踹得摔倒在地,紧接着太阿剑锋就指在了他咽前。
他收剑回鞘,退后半步。
就在那一瞬间,单超骤然停住。
谢云梢一――此刻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他几乎是有一狼狈地重重挽了个剑花,才在血溅当场的前一瞬间收住了攻势。
单超晃了晃金线,尽往事血腥惨烈,底却是漫长悠远的回忆:“剩的一切就好像梦一样,不论我怎么回忆,都想不起全的细节了。”
“想死就去玄武湖!”谢云厉声:“犯什么病要麻烦别人来杀,!从此别想再我府门半步!”
单超从衣襟中摸一样东西,赫然是用金线吊着的,一只装着白花的小玻璃瓶。
谁料单超打起来相当悍厉,面对如此重压还不退反,更加向谢云边贴近,一手直取他的咽,另一手就探向太阿剑柄。谢云当即怒:“不知死活!”紧接着剑锋抬起迎上――常人此时早就连连闪避以求自保了,单超却以两败俱伤的架势向前冲来,只见太阿剑雪光如毒蛇吐信般,重重敲到了他前!
单超一只手拉着谢云,另一只手着金线,玻璃瓶微微晃,折他有一伤又着微笑的面容。
“师父……”
兵刃?当即变招就把他往后退。
他掉就要走,却被单超坐起一把抓住手:“等等,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