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一掌推开单超,用力之大甚至让单超脊背撞上了石,发咚的一声闷响!
哐当一声亮响,谢云把匕首摔在地上,腔急促起伏。
“放手!”
“好,”他说,“没有你的吩咐,我哪里也不会去。”
谢云抬手了自己左心侧,冷冷:“每年冬天发作的时候是想你的,想杀了你。”
他挥开单超结实的手臂,抬脚就向长乐方向走。但没走两步就肩膀一紧,被单超抓住拉了回来,随即低重重地吻了去!
单超却握住了谢云微微颤抖的手指,转过脸来注视着他。
单超松开了挟住谢云手肘的五指,向上抚摸他光冰凉的侧脸,如同抚过一件自己极度渴望、却又一直不敢碰的珍贵瓷。
绪都无所遁形:“武后独掌朝政,你已经是实际上的一人之万人之上了,有什么必要为凉州刺史贪腐案亲自京?”
“我想把半辈赔给你,你不要,那我的命你总该想要了吧?!”
“八年都没治好你脑里的病?!”谢云厉声呵斥,转就想走。但随即单超一把抓住他的手,从自己后腰匕首他掌中,又拉着他的手掌,让刀尖直直对准了自己的膛:“那你想杀我赔命么?来啊,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刹那间谢云都怔住了,以至于他松开了牙关,唇被迫紧密纠缠。厚雄健的男气息仿佛还带着遥远风沙,瞬间就笼罩了他,顺着急促吞咽的唾向四肢百骸灌注而去。
月光那张男面孔英俊得令人怦然心动,底微微闪烁光芒,仿佛是黑暗深渊中满溢的、难以遏制的温。
“那么,”单超看着他轻轻问:“为什么这几年送去兹的火中,偶尔会发现没被砂纸净的,北衙禁军的私标呢?”
有生以来他不记得自己被人吻过。也许八年前那个隐秘又昏暗的山里曾经有,但那一夜给他的记忆太混乱了,以至于事后不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啪!
谢云一巴掌过去,结结实实把单超打得偏过了。
他知在人和人之间的相中,如果一方在另一方面前占据绝对优势地位太久了,那么不论如何世易时移,他都会习惯保持一种
“这么多年来,我心里一直很想你……”单超俯在他耳边问:“你想我吗?”
谢云冷冷:“我就是这么里容不沙。”
谢云没有回答。
“你给我住,放手!”
“何苦费心一边吊着我一边去跟别人成亲,为什么不一刀死我来得脆快?”
谢云想松手丢掉匕首,但他五指已经被单超宽厚有力的手掌紧紧攥住了,仓促中甚至无法收回,被单超卡着向他自己的膛刺去。
谢云从心底突然窜起一阵寒意。
周围是那么安静,长乐中飘来的笙歌笑语朦胧不清,月光与灯火辉映,在池塘上漾着柔和的碎光。
“只要你好好待在京城,”他的神几乎称得上是有一咬牙切齿:“过几年自然有人会要你的命,甚至不用脏了我的手……”
“我脑就是有病,从十年前在漠北开始就一直病着,你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