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扶手猝然断裂,半截当场飞了去!
司南拧起眉心,突然耳际传来震动——定位仪收到了讯号!
司南一时不知该叹宁瑜的聪明还是宁瑜的自大,他定位仪,上耳钉,环顾周围,想再找有价值的东西带走。
向我展示了他对疫苗的初步研究成果,”郑医生一边生疏地拉扯链条,一边低声说:“他告诉我,他需要你的血清来实现这套关于化病毒取得疫苗的……方案,我劝他直接告诉你,取得你的合……”
司南左腕吊着链条和另半截扶手,手腕开肉绽,鲜血直。但他毫不在意地舐净血迹,从呆若木鸡的郑医生手中拿走枪,呯!砰!砰!四声,手脚全恢复了自由。
郑医生满大汗,咬牙:“别动,等我把手铐打断!”
他们上的装备都有三十公斤往上,但脚步轻得几乎发不声音。穿过几走廊,定位仪震动越来越明显,终于在
司南冷冷:“你在打断链条前会先打断我的手。”说着咬牙一挣,左手背青筋暴起,钢链条发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司南又重复了一遍:“你什么?”
颜豪打了个手势,指指自己的耳钉,继而往前方某一指。
郑医生如见怪,目瞪呆。漫长的几秒钟后只听一声——咔!
“你、你、你……”
司南把宁瑜的笔记本收怀里,在试验台上四翻找,片刻后终于在废纸篓里看见了他要找的东西——一粒闪烁的红宝石耳钉。
郑医生垂首站在原地,半晌长长叹了气,声音轻得几乎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听不见:“……对不起。”
乎他意料的是不远传来一声:“没关系。”
警卫们的脚步声渐远,颜豪郭伟祥两人对视一,默契非常,同时闪了走廊拐角,贴着墙向前疾行。
“什么,”司南冷漠,把空枪随手一扔:“不用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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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医生笨拙地推弹上膛,说:“但他拒绝了,说你肯定在第一次被咬伤时就知自己带有抗,但你从没说过,因此他对你是否愿意献血这非常存疑……而且他说,相比他而言你必然更信任周队,而周队固执己见要去寻找政府。他们用通讯基站发过无数次求救信号,政府都没现,所以你们肯定会在找到那个并不存在的政府之前就死在茫茫大海上,那样的话研制疫苗的唯一希望就会断绝……”
郭伟祥无声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定位仪收到信号了,司南就在不远。
郑医生猛地抬,只见司南走到试验台边,随手打开宁瑜的笔记翻阅着,也不抬:“不用解释,我原谅你了,但从此也不会再信任你。就是这样。”
尖锐警报从地面传来,变得沉闷而不清晰,在地基地一遍遍回响。警卫们冲去整理装备,飞奔上地面,纷乱脚步踏过走廊,没人注意到拐角阴影里的颜豪和郭伟祥。
——如宁瑜自己所说,他是个杀人犯,但也确实是个有着可怕智慧的杀人犯。
然而司南的生化知识有限,略观察一圈后只觉得所有东西都很有价值。试剂、粉末、各种皿,甚至几张随便画了图写了字的纸都隐藏着稍纵即逝的灵和线索,竟然很难分清哪些更重要。